越长生是一个在旁人眼里极为特立独行的人,据说从高中起就时不时翘课,还是当着老师的面,但据说因为成绩过于出众,所以校方没有追究她的‘逃课’行为,只要求她在重要考试的时候必须在场,这件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越长生从小到大绝对第一的成绩排名还是有目共睹的,让人不由得感叹老天的不公。
不过这样一个优秀得无论在哪都是鹤立鸡群的学神,梦想似乎与她出众的脑子并无练习,不是研究员也不是公务员。
谁也不知道这个人脑子里想些什么,只能调侃‘天才和凡人的思想差别’。
桦安大学,全国知名大学,能够在全世界排上前十的名牌大学,这里凝聚着来自全国各地的学子,以厚德载物为教学主体,一个‘儒雅’贯通,这所大学与其他大学最大的不同大概就是和高中初中一样有着校服,只不过桦安大学的校服是出名了的好看,是书香气息满满的衣裳长袍设计,不过价格也如这美观的校服一样赏心悦目,可买可不买。
今天便是桦安大学的开学日,来自各地的莘莘学子都涌了过来。
坐在高高的银杏树干上,迟长生看着带着大包小包行李的学弟学妹们,在这个世界身份为‘现代社会难得一见的剑修’身份而光明正大穿着自己最舒服的长袍衣饰的她手里撑着一把赤红色的竹骨绸伞,漫不经心的转着伞柄,挂在伞柄端的铃铛清脆作响着,银杏树温柔而包容的撑开绿色的枝叶,像是一把把小扇子的绿叶舒展着,和那把伞一同为迟长生挡下当空烈阳的灼烧。
这把画着白梅的红伞实际上并不是迟长生的,也并非是为她自己撑起的,毕竟如果真要遮阳不如去买一把遮阳伞,何必打这把主要是装饰效果的绸伞,实际上这把伞是被阴气孕养而成的阴伞,普通人接近都会感觉到一股森冷的寒意,修为稍弱一点的碰到不是被阴气入体扰乱神志就是负伤染上恙。
“今年入学的人也真多呢,明明是个‘鬼校’。”攀附在迟长生悲伤的少年嬉笑着凑到她耳旁软声细语的说,这少年不是十几年前赖上了迟长生的鬼王沉楼又是谁,如今的他已经换下了那身年代感十足的戏服,穿着符合时代的白衬衫黑长裤,俨然一个容貌姝丽近妖的少爷形象。
他口中的‘鬼校’指的就是这桦安大学,实际上桦安大学建立的初衷并非是教书育人,而是各流捉鬼大师的聚集之地,跟随着时代的变化,也就渐渐的变成了如今的大学,那些‘封建迷信’也就满满演变成了暗地里的组织,但依旧存在着,因为这世道依旧存在着无数冤魂恶鬼,常人碰上便是在劫难逃,迟长生受邀入驻桦安大学,成为了这片区域的驱鬼负责人。
在这灵气稀缺的世界,有个修士,还是战斗力最为强横的剑修,多么的难得可贵,道里的人都把迟长生当宝一样的供着,那家有解决不了的就来找这个格外好说话还一身凛然正气的宝。
别看迟长生头上顶着学生的名头,实际上早就踏入社会开始兢兢业业工作了,只不过从事的是普通人完全想象不到的职业。
沉楼见迟长生神色冷淡,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心里委屈得很,这人从小到大都是这副不解风情的冰山样,一点都不好玩,别人要是这样冷落他,他早就气哼哼的走了,可迟长生是谁,是他最爱的人,他怎么黏都黏不够的大宝贝,就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都迷人得不行,又帅又美,不染尘世却又极度纵容他,只要他不犯错,这个无人能敌的剑修就是他最强的后盾,光是想想沉楼都能笑出声来。
当初死皮赖脸跟着还是孩子的长生真是跟对了,出来后他才发现厉害的驱鬼人不在少数,可他们都拿有长生护着的他没办法。
“长生~长生~”他抱着迟长生的脖子,把脸埋进她颈窝里蹭,一股子凉意直往迟长生身上冒。
迟长生终于是被吵得分了些注意力给沉楼“怎么了。”
“一直看着新生入学不无聊吗?我唱支小曲儿给你听听?”沉楼巧笑倩兮,眼尾那抹胭脂般的红越发得艳丽,摄人心魄,若说世间真有艳鬼,值得大抵便是他这般的吧。
“不了。”迟长生抬手用指腹擦过他的眼尾收回看了一眼,每次她都觉得这人就跟化了妆似的,但事实却告诉她并非如此,他眼尾的红妆大概是生前画的,死后就成了标志,就跟大妖怪脸上的妖纹一样,别看他维持着生前的艳丽模样,鬼魂真正的样子是其死相,沉楼的死相为满身狰狞的烧伤,身上有数道像是被砍刀砍出来的深深口子,四肢头部有明显的裂口,可见他死时都经历些何等痛苦的事情。
沉楼是不愿让迟长生见他那副丑态的,极其的不愿,爱美是一方面,在意迟长生的感觉又是一方面。
她这举动不是一次两次了,可每每都能让平日老司机一样的沉楼面红耳赤,大概越是禁欲冷情的人撩起来越是让人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