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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尔恪常年飘着雪,刺眼的白色覆盖大山和整座城市。洋房门口的一颗雪松,被厚厚的积雪压得低垂着枝叶,深绿色隐藏在这纯白之下。
翌日清晨。二楼封好的阳台玻璃门隔绝了外面的寒冷,窗帘里面,房间里的大床上已经空了。
陆屿把肖帧带到了一个露天的靶场,空旷的场地没什么人。地面上铺着一层厚厚的雪,靴子踩在雪地里吱嘎作响。远处有几排靶子,他们面前摆着各种型号的枪。
“带我来这干什么?”肖帧只穿了一件毛呢大衣,双手插进口袋里,脖子上的白色围巾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清冷的黑色眼眸。露天靶场外面没有遮蔽物,寒冷的气温下,他说话间呼出的热气顷刻间变作一团朦胧的水雾,随即又消散在这茫茫的白色中。
“想教教你用枪。”陆屿说。
肖帧站那没动,眼睛盯着桌子上的一把黑色手枪。
陆屿拿起他看着的手枪,想教他射击。肖帧从温暖的衣服口袋里把手掏出来,直接越过正在带护具的陆屿,拿着手枪单眼眯起,对准了远处的靶子,随后伴着“砰”的一声,子弹稳稳穿过远处的靶子。虽然不是中央,但准头还算可以。
陆屿惊讶地看着肖帧射击成绩,不由得笑了笑。本来想显摆一下,现在倒是有种被打脸的感觉。
肖帧放下枪说:“千里迢迢带我来这儿,就是为了教我用枪?”
“当然不是,”陆屿握住他刚刚拿枪的手,拇指轻轻摩擦他的手腕,轻声说:“不过,以后还是把护具带上,后坐力伤手。”
陆屿从桌子上的一个黑色铁箱里拿出了一把手枪,然后放在了肖帧的手里。
这把枪很小巧,黑灰色的枪身,便于携带,看上去十分精致。
肖帧不解,问道:“送我枪?”
陆屿勾着唇,静静看着他,“防身用。不过希望你永远也用不到这把枪。”
肖帧笑了,“你还真是奇怪。”
哪有人送枪的。[br]
靶场附近有一个滑雪场,陆屿从租来的汽车里面拿出了两套滑雪服。
两人似乎较劲似的,比赛向下俯冲。肖帧少有的兴奋,在宽阔的滑雪山道上,脚踩着单板像个雪中精灵一样旋转,肆意挥霍体力,玩得痛快酣畅。陆屿的出现仿佛重新唤回了他消失许久的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