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掉以轻心,毕竟没有所有的证据指向是他。”汪呈说,“把案子跟进到最后一步,不冤枉好人不放过坏人。”

    “我知道。”顾年祎说,“我现在也只能等他醒了。”

    “今天怎么那么顺利?”汪呈说,“不应该啊,复勘能发现那么多线索的话,案发现场和之后的大规模搜查为什么什么都没有?还是真他妈被这人耍得团团转啊?”

    “不知道。”顾年祎叹了口气。

    “行了,也别去想了,我们讲求证据。”汪呈说,“我还忙,一会要开会,你也先去忙吧。”

    “辛苦了。”顾年祎说。

    “回来给你带土特产啊。”汪呈道,“挂了。”

    抢救一个嫌疑犯,本身就是一件矛盾的事情。面前的人是所有证据所指,但说到底现在的证据似乎也没有一个完整的链条支撑。

    吕玲下午也来了医院,顾年祎把她带到病房让她认人,吕玲辨认了许久摇头道:“我不认识这个人。”

    “确定吗。”顾年祎询问道。

    “爸爸的朋友我都认识,我对他没有印象。”吕玲道,“而且,他也不该认识这样的朋友。”

    顾年祎:“……”

    虽然这句话听着让人觉得不太舒服,但顾年祎差不多也明白她的意思。在教授的人际关系里,同事、学生、高层次的社会人士,这些才是他阶层能够接触到的人,而和医院的关系也仅仅是时常来理疗,再怎么相处,如何也不会和一个食堂员工有关系,结仇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顾年祎摇头道:“只能先等他苏醒了。”

    “他为什么要害我爸爸呢。”吕玲双手捂着嘴颤抖道,“我不明白……他……和我爸爸有什么仇怨?”

    顾年祎没有说话,双手插在口袋中,看着病床上的中年男人沉默着。

    “顾仔。”孙城明下午也来医院了,带了两个物证中心的技术人员现场操作,半小时后他过来找顾年祎,拿着一个手机,“这个是嫌疑人的手机,资料都拷贝了一份,里面有重要的证据。”

    “证据?”顾年祎翻开他手机,孙城明一边手指点开几个app一边道:“相册通讯都检查了一下,有一个不太常见的小视频软件的后台存留了一份草稿,还未发送,因为没有打上网站的水印。”

    小孙手指点了点,给顾年祎展示,把屏幕调到了最亮就能看见画面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