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季蔓的道歉往往都是在季岑气已经消了之后,给他买点皇城里时兴的好吃的好玩的,季岑都能高兴的不得了。那时候季岑还问过她为什么总是在自己气消了之后才来哄。要哄不早点哄,都已经迟了。
迟来的道歉比草都贱。
季蔓讽刺地勾唇:“惯的你。”
娇养长大的人脸上面无表情,手里却揉碎了花,气的思索半天决定不跟这种嘴硬的人计较,只撂下一句:“你以后肯定会后悔没有早点对我好!”
现在想想,连那时候的生气都别有滋味。
季岑埋在被子里哭的抽抽,脑袋都是昏涨的,脸上湿红一片,头发也乱糟糟的,看起来跟以前那个智力低下只会哭闹的人毫无区别。
别墅里处处都有的监控安静地陪伴着他。
哭的太投入,谁开了他的门也不知道,等到人上床把他往怀里一捞,季岑猛一激灵,隔着朦胧的泪眼望过去。
“阿...阿姐...”他使劲儿挣脱,对方却按着他,捧着他的脸轻轻揉了揉,似乎有年长者的疼惜:“打疼了吗?”
疼,当然疼。
突如其来的关心让他鼻尖一酸。
可紧接着季尧安慰的动作让他惊的魂飞魄散,下唇被含住碾磨,湿润的水迹从双唇间淌开,舌头也熟悉地搅弄进来,浓重的檀木香让他几乎抑制不住尖叫,猛地推开季尧,连滚带爬地从床上跌下去。
若不是季尧进来的时候锁了门,他怕是已经跑了。
梦里的一切与现实交织。眼前这张熟悉的脸让他溃不成军。
季岑背靠在冰冷的房门上,omega水嫩的皮肤被泪水浸的泛红,季尧俯视着他发抖退缩的身躯,扣着他的腰将他慢慢往前拎,鼻尖几乎对上鼻尖。
低头就是omega香软白皙的脖颈和胸口。
漂亮的睫毛一颤一颤的,细微的声音从喉咙里憋出来,好像是要害怕哭了。
“宝宝,你在怕什么?”
“你...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