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之然又问道:“惠儿娘,真的是我让惠儿哥好吃懒做,不务正业?还是我让惠儿哥欠下高利,理所应当得觉得卖妹还债?有因必有果,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他人站在惠儿娘的对面,如皎洁月光照射在凡人被压垮得背脊,一连几问,问的人哑口无言,惠儿娘的抖动着面部的横肉。

    惠儿娘不肯抬头:“我的大郎!我苦命的大郎!”

    路之然一笑道:“是你啊!害死你家大郎的罪魁祸首,正是你!”

    他话没说完,黑猫从棺材上跳下来向惠儿娘扑去,当场封喉,血溅三尺。

    坟地上,路之然对着惠儿的墓碑倒下一杯酒。

    在他的记忆里,惠儿是个不太爱说话的姑娘。

    路之然没有回头道:“谢郎,你们都说胡族人巫蛊之术,有伤风化,可如今又到底是哪一个,更可怖?”

    谢渊接过酒杯,斟满了酒水,凡尘往事,一泼而尽。

    希望她这一路能走好。

    黑猫在坟头转了一圈,来到两人身前,听它几番叫声凄厉,随之跳入草丛,消失不见。

    头顶日光。

    路之然不曾束发,乌黑的长发披在肩上,如黑夜中孤傲星辰,谢渊仔细观察他一番,只见他心事重重。

    谢渊道:“你身子不好,还是早些回相府休憩。”

    路之然转身对谢渊笑,他本就容貌姝丽,这一笑,又让他想起侯府寿辰之日盛开的海棠,花的芬芳香气扑鼻而来:“谢郎。”

    谢渊愣住,遂即反应过来:“嗯。”

    他问:“你有没有看过一本叫《囚凰》的书?”

    谢渊认真回忆,问道:“字是哪一个字,求娶的求么?”

    真是要命,他这撩起人来,润物细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