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照顾孩子睡下,百里月桐却是睡意全无,呆呆地坐在摇篮前发呆,直至一双温柔的大手抚上她头顶的青丝,男人熟悉的嗓音从头顶上方逸来:“坐在这里发什么呆呢?”
“我今天去了一趟杜府,见了杜植……”百里月桐幽幽出声,水眸漾着淡淡迷蒙雾气,不知为何,由心底竟为杜植和白画纱之间的这段感情感到挽惜,特别是白画纱,这样纯洁对感情执着倔强的女子,楚楚可怜的让人感到心疼。
“你去杜府做什么?”南宫龙对深邃的眸光微暗,凝盯着女人略显忧郁的小脸,粗粝的指腹在女人细嫩的脸颊来回轻轻摩挲,不难看出正在暗暗揣摩女人的心思。
“没什么。唉,不说了……”百里月桐轻叹了口气,眸光缓缓侧睨向男人,却撞进男人那两潭深邃如泉的鹰眸里。
“有什么事瞒着本王?桐儿,你心里打什么主意,本王难道还不清楚吗?”君煜麟低沉出声,大掌覆上女人的肩膀轻揉两下。
“四爷坐下喝口茶……”百里月桐倒上两杯热茶,递了一杯给男人,这才接着低沉出声:“今日我去杜府,原本是想探听杜植究竟要娶哪家的千金小姐,可没想到这一趟竟发现,杜植大婚的事情压根儿就是子虚乌有,他说谎骗了白画纱。”
“哦?竟有这样的事儿?”君煜麟同有问题,眸底划过一抹惊色,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就在几个月前杜植那小子还豁出命似的要和白画纱私奔,这才过了多久,怎么就变了样?
“四爷也觉得很可疑对不对?臣妾之前还有点儿生杜植那小子的气,可是回到家后越想越觉得这事儿不太对劲儿,不符合逻辑……”百里月桐秀眉紧蹙,细细的将自己的想法说给男人听,她也看出君煜麟的想法应该和自己接近。
百里月桐将整件事情叙述了一遍,水眸凝望着男人:“麟,眼下我们该怎么办?这件事情到底是管还是不管?”
“你这是在试探本王吗?”君煜麟唇角微勾,似笑非笑,看似云淡风轻的淡淡应道:“本王已经发现了,你们女人啊永远都只会钻牛角尖,无论本王现在给出你什么样的答案,你依然还是会有话说。”
闻言,百里月桐没好气的白了男人一眼,轻嗔出声:“臣妾现在在和四爷商议正经事儿,四爷可不可以认真一点儿。”
她的话出,男人脸上的表情确实凝重认真起来,唇角乃至眸底的笑意也点点褪去,鹰眸直勾勾凝望着女人的水眸,醇厚沙哑的嗓音低沉逸出:“这一次恐怕是没有办法了……”
百里月桐微怔,一时间还未从男人的话里回过神来,只闻他再度出声:“这一次是真的无机可趁,本王已经打探过了,白画纱这一次不是从白府嫁入皇宫,而是直接从漫花宫嫁出去,宫中守卫更是森严,若真是想劫走新娘子,恐怕比登天还难。”
百里月桐闻言,顿时明白过来,看来男人并不是不想救白画纱于水生火热,也是压根儿无计可施,而且还有最为重要的一件事情,百里月桐觉得急需迫切的弄清楚它,否则就算是有法子救出白画纱,两个当事人若不领情的话,岂不是他们白忙活了一场。
“四爷,臣妾有件事情要交给你去办。”百里月桐一脸正色的道。
“天色不早了,爱妃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吧……”君煜麟放下手中的茶杯,绕走到女人身侧,一把环抱上她的纤腰,低沉道:“布离每日早早便开始闹腾,咱们也该配合着他,早睡早起,否则爱妃这身子铁定被他折腾的吃不消……”
“四爷还好意思说……若不是你每夜折腾到半夜,臣妾怎么可能睡眠不足,每天顶着个熊猫眼,让丫鬟们背地里都笑话……”百里月桐脸颊微热,没好气的冷白男人一眼,她就不懂他的精力为什么会那么旺盛,难道是因为练武的缘故吗?如若是这样,那她也该跟着他练练了,一来锻炼身体,舒活筋骨,二来也可以提升功力,用来防身。
“四爷为什么精力总是那么好?是因为每日都练功的缘故么?不然……四爷也教教臣妾吧,既可强身健体,又可防身所用……”
百里月桐半商半量之间,人已被男人紧压于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