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问本王?”钟晟睿一双眼尾上挑的桃花眼都睁圆了,他拿手指点着三千的肩头大声质问:“明明是不打一声招呼就跑去疆北的,本王给你写信你都不回!”
“哦,”三千紧紧的盯着钟晟睿,冷静地开口:“所以离开京城之后,你还在我身边放了暗哨?”
“咳、咳……”钟晟睿下意识的打开折扇摇了摇,他的眼睛略微看向地面,想要掩饰自己的心虚:“你离开京城的时候那么小,本王不放心你一个人去疆北,这才派了亲卫沿途保护。”
他声音越说越低,干脆侧过脸瞪着三千:“本王就是在你身旁放了暗哨怎么了?”
“咱们俩从小一起□□爬树学习骑射,又一起挨先生的训诫,你小时候没有母妃总是受欺负,那不都是本王摆平的吗!”
“结果本王只是陪着母妃去省了个亲,你就一声不吭离开了皇宫,”钟晟睿执拗的盯着三千,眼圈隐隐泛红:“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把本王当成兄弟?”
三千怔愣了一瞬,避开了钟晟睿的视线,语气越发生硬:“不论王爷说的是真是假,我都已经记不得了。”
他抬手打开了身侧的房门,沉声道:“如今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奴隶,居所简寒,就不留九王爷了。”
“好好好!”钟晟睿一连说了三个好,简直气的要发疯,他大踏步的走出门外,气鼓鼓的冲着三千呸了一声:“哼!本王要是再搭理你这个不知好歹的棒槌,本王就是小狗!”
早早候在门外的暗卫一个纵身,捞起钟晟睿翻身跳出了墙外。
“霍!”将军府巡夜的家丁回来,大老远的就看见一个人影在墙角抱臂沉思,他揉了揉眼睛,提灯仔细瞧了瞧,认出是三千才松了口气:“你这大半夜的不睡觉,站墙根底下干什么。”
“你刚刚去哪了?”
三千从暗处走出来,皱着眉头看向家丁:“可曾见到什么可疑的人。”
“我上个茅厕还不成么,”家丁对三千的怒气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举高了灯四处打量:“难道是有人闯进来了?”
三千心里叹了口气,钟晟睿的暗卫都能来去自如,看来这将军府也不是铁板一块。
“将军府的围墙还不够高,”三千沿着暗卫落脚的地方走了一圈,小跑几步,踩着岩壁跃上围墙,沉沉的目光扫视一周:“拦不住人。”
“明日想办法加高一些。”
京城已经宵禁戒严,大街上空无一人。
钟晟睿趴在暗卫背上,被夜风冻的哆哆嗦嗦,两人一同躲在距离将军府不远处的巷子里,等到巡逻的兵士走过才探出头,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围墙上的身影:“六哥追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