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给太子养狗还是喂马啊?”

    “哼!”壮汉气的脸色通红,咬着牙冷笑:“你就嘴硬吧,早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自打那壮汉高喊着报案开始,贺宛琼就和三千迅速切换到了看好戏的模式,先前招待他们的小厮也上前帮忙去了,他们俩个高腿长,倒是不用往前挤也能看的很清楚。

    “唉——”贺宛琼用胳膊撞了一下三千,压低了声音说道:“那人竟然说自己是太子党,这年头哪还有太子党满大街嚷嚷去的。”

    她眯着眼看了壮汉半天:“也不曾听说与太子走的进的府上,有生的这么健壮的公子。”

    三千的视线迅速从壮汉衣襟手腕还有鞋子上略过,略微一点头:“他衣襟上绣着东宫的印记,约莫是和太子府有点关系。”

    “但绝对称不上什么太子党。”

    “什么印记,”贺宛琼伸长了脖子往壮汉衣襟上瞅:“在哪呢?”

    “往交领往下三寸看,那里用丝线绣着一只雁,那是东宫的标志。”三千趁四下无人注意,一手扶住贺宛琼肩头,另一只手悄悄指向壮汉的衣襟。

    三千手长脚长,那么一揽,宛如把贺宛琼虚虚的拢在了怀里,温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耳畔,脑后就是对方坚实平阔的胸膛。

    厚重的心跳声敲击着贺宛琼的耳膜,让她一时间分不清到底是自己的心跳还是三千的心跳。

    “看、看到了。”贺宛琼匆匆看了一眼,浑身不自在的站好了,脑子混混沌沌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太子的名讳叫钟晟鸿,可不就是大雁的意思么。

    先前的小厮急的原地跺脚,企图拦在卫故身前:“这位爷,白日不可持刀入市,等会禁军来了可就麻烦了。”

    他咬了咬牙劝道:“您现在就走吧,等到禁军来了,大不了、大不了小的担了这罪责!”

    不过是两三句话的功夫,先前跑出去的瘦麻杆就领着一对身着黑色劲装的官兵跑了进来,指着卫故大喊:“官爷,就是他白日持刀伤人。”

    看着乌压压的官兵,周围的人俱都后退了一步,心中都为卫故捏了一把冷汗。

    壮汉斜着眼去看卫故,腿也不哆嗦了背也挺直了,压低了声音说道:“看见那边官爷了么,你若是现在跪下给爷磕两个响头赔不是,爷就饶了你,否则非让官爷把你关起来不可。”

    卫故冲他冷笑一声,凑近大声喝道:“放什么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