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上前,行礼后,将笔墨递过去,“老夫人,请。”

    温老夫人深深地瞧了她一眼。

    这个丑丫头回来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步步紧逼。

    温绮南盯着温老夫人写完约书,盖上私印,才将约书收好。

    “祖母,没什么事的话儿,孙女先告退了。”

    “嗯。”温老夫人黑着脸,用鼻子应了一声。

    温绮南行礼后,带着喜鹊退下了。俩人刚走,张玲珑气得拧着帕子埋怨温老夫人,“母亲,你怎么能答应她呢?那秀儿的嫁妆怎么办?”

    温建中也急得直拍手,“就是啊母亲,咱总不能寒碜秀儿吧!”

    “祖母~周宁侯夫人本就嫌弃我是个庶女,现在连嫁妆也没了,以后我在周宁候府还怎么立足啊?”

    说着,温绮秀变竟啜泣起来了。

    温老夫人被他们吵得脑仁疼,拐杖狠狠地戳着地面,不耐烦的道,“你们一个个的急什么?真沉不住气,到时候给多少还不是我们说了算?她还能翻了天不成?”

    此话一出,三人才转过弯来,转怒为笑。

    温绮南可不知这些,此刻她只想赚钱。

    戌时一过,喜鹊留下看家,她戴着面巾,背着个包袱翻窗溜出去了。盛京的夜市热闹非凡。

    各种茶楼商铺鳞次栉比,街上耍杂技的地方围满了看热闹的行人,看到精彩处,情不自禁鼓掌叫好。

    “算卦,铁口直断,不准不要钱!”

    “一两银子一卦,不准还十两!”

    不远处传来一阵浑厚的吆喝声,逐渐盖过了路人的叫好。

    只见一个束发带簪的道人立于街道正中,边敲着渔鼓边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