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树低眉顺眼,装得一副乖顺模样,夜放不消停地老是想要拽她的手,逗得她横眉立目,原形毕露。
正好碰到程大夫提着药箱从院子里迎面出来。
夜放自然叫住他询问:“这是怎么了?”
程大夫恭恭敬敬地请安:“回禀王爷,老太妃急火攻心,有点头晕,刚刚施完针。”
这里一问一答,屋子里就听到了动静,“啪”的一声,好像是茶盏落地开花。
梁嬷嬷低声地劝。
“让那个女人跪在殿外,不要让她进来,我看见就有气。”老太妃怒声道。
花千树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处置,留在殿外比进去听她唠叨要好许多,就是这跪在地上,有点一言难尽。
她扭脸冲着夜放弯了眉眼,压低声音:“早知道有此一劫,应当将棉花包提前裹在腰上,地上这么硬,正好拿出来垫在膝盖下面。”
“她只是说说而已,哪里舍得?”
梁嬷嬷在里间劝:“花姨娘如今正怀着身子呢,您看,跪着可不好,您不心疼她,心疼孙子不?”
花千树想,自家婆婆若是像梁嬷嬷这样知情达理多好。
夜放见她驻足不前,立即明白了她的心思:“你暂时先留在这里,我进去说话。”
花千树正是巴不得,点头如捣蒜。
有福同享,有难你扛,男人么,就是要给妻儿遮风挡雨的。
夜放迈步进了屋子,花千树还又忍不住好奇,想听听自家这位婆婆要在夜放跟前编排自己的什么不是。忍不住向前两步,抻长了耳朵。
夜放进了屋子,先给老太妃请安,关切地询问病情。
老太妃直“哼哼”:“还能有什么病?被你们气出来的毛病!”
夜放装傻充愣:“孩儿如何招惹母妃生气了?您直接说,或者打都行,孩儿皮糙肉厚的,可别跟自己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