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俏儿紧抿绯唇,也感动得热泪盈眶。
这几年爷爷的身体大不如前,哪怕出席重要场合也几乎都是坐轮椅。而这次为了表示对惊觉母亲的尊重,竟然破天荒地离开了轮椅,笔直地站在墓碑前。
沈南淮长叹一声,献上鲜花,向钟情的遗像深鞠一躬,“钟小姐,是我们整个沈家对不住你,我郑重地向你说一声抱歉。但我知道,往者已矣,道歉已没有意义。
所以请你放心,只要我这老家伙活一日,便会好好照顾惊觉一日,绝不会让你唯一的儿子,我最宠爱的孙子,再受伤害,再受委屈。”
沈惊觉含泪望着爷爷,星眸灼红。
他从未觉得爷爷对他有亏欠,也没觉得受的那些委屈有什么大不了。
相反,若不是爷爷苦心栽培,呵护他长大,他小小年纪不知要死在秦姝那个毒妇手里多少回。
“听说,秦姝当庭就提出上诉?”沈南淮凝眉问。
“是的爷爷,不过她也只是垂死挣扎罢了。”唐俏儿挽起沈惊觉的手臂,温声回答。
“嗯,你们有十拿九稳的把握弄死她就好。”
沈南淮想起秦姝种种恶行,恨得赤目欲裂,“爷爷之前都想好了,若法律给不了她死刑,爷爷就要亲自出手,如法炮制,让那个毒妇比谢家老二死得还惨!总之你们两口子有什么难处,不要藏着掖着,大方跟爷爷讲,爷爷帮你们摆平!我老头子还没完全退休,江湖上还有我一席之地,沈氏,你老子说话还不完全算数。”
“谢谢爷爷。”
沈惊觉轻抬薄唇,满目感激之情,“您为我做的已经足够了,不用再为我费心了。”
沈南淮语气耐人寻味,“傻孩子,这怎么够呢?远远不够啊……”
“爸。”
沈光景的出现,就像一个不速之客,闯入了温馨和谐的画面。
唐俏儿忧忡地看着沈惊觉。
男人的俊容骤然覆上一层冷白冰霜,齿关紧扣,“没脸!”
“惊觉,不要在爷爷面前闹得太难看。”唐俏儿攥了攥他冰凉的大手,低声提醒。沈惊觉深深呼吸,还是听话地暂时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