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里,杨光景是个大孝子,最起码在外给人这种印象。
爷爷有中风还有高血压,最忌动怒,杨光景不惜违背自己长久以来奉行的孝道也要和爷爷吵得面红耳赤,只有一个理由——
为了他那个继母,秦姝。
“柔儿妹妹和咱们杨家可是亲上加亲,金家如今有难,爸爸帮一把也是无可厚非吧?”
杨白露气得直跺脚,“结果爷爷就是不许爸爸出手帮金氏,你说爷爷是不是老糊涂了?帮了金氏也等于帮了咱们家不是吗。
二哥你马上要娶柔儿妹妹了,这事儿不解决咱们杨家也颜面无光啊!”
沈惊觉眼神阴沉,快步上楼。
……
叮——咣——!
杨南淮坐在轮椅上,拿起茶几上的烟灰缸茶杯就往地上摔。
老头子活了八十年,越老脾气越大越乖张,一言不合就开始桌面清理。
秦姝用丝帕哀然地抹泪,哭哭啼啼地瑟缩在杨光景怀里。
杨光景以身护着她,生怕摔碎的瓷杯碎片迸过来割伤她。
“爸!您能不能冷静点儿?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你干人事儿我就跟你说人话,你干狗事儿就只配吃我一顿暴打!”杨南淮气得捶胸口,“我告诉过你什么?我要你不许插手金氏集团的事!你竟然敢阳奉阴违?!
还帮他们消耗积压货,还把杨氏手里的项目拨给他们干,你脑子被这女人灌了几斤黄汤这么浑?是当我死了吗?!”
“爸,您怎么能这么说?”杨光景真真气得没话讲,又不敢硬刚。
“我说的不对?自打你娶了这女人,脑子就没清醒过!”杨南淮狠狠拍着扶手。
“爸……我知道您看不上我,但我自认和景哥在一起到现在,二十多年……我相夫教子,一心一意为着咱们杨家,活得小心翼翼,诚惶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