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苏培盛伺候他更衣洗漱,便甩袖往上书房去了。
在他走了之后,福晋就起身了。原来福晋方才就已经醒了,只是不想徒增尴尬,才故意装睡。听到四阿哥体恤她,她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石榴见福晋起身,脸色微变。“福晋醒了。福晋可要起身?奴婢这就伺候福晋梳洗。”
福晋深深看了她一眼,忽然叹道:“石榴,你从小就伺候我。我都记不清你是什么时候来到我身边的了。”
石榴笑着说:“奴婢是七岁来伺候格格的。”她是家生子,家中世代都是伺候乌拉那拉氏的。
福晋说:“我们主仆一场,看在从小到大的情分上,我也不愿阻了你的前程。你若想伺候爷,我便舔着这张脸替你开口,求爷收用了你。”
石榴心念一动,又恐是福晋试探之语。何况四阿哥对她并没有想法。他是个性子犟的人,越是逼他,他越是不屑一顾。
要是她贸然答应,不仅会失去福晋的信任,连四阿哥也不会买账。石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重重磕了一头,咬唇道:“福晋恕罪!奴婢是一时鬼迷心窍,以后定然不敢在有旁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