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州皱皱眉头,抬手拍了拍宋语禾的背,以示安慰。
“颜脂都对你做了些什么,以至于让你瞒着我去做这些蠢事?”
其实不用再刻意多说什么,宋语禾在遗书里已经对此事交待得差不多了。
只不过当面演戏,会显得更加真实。
宋语禾从傅闻州怀里起身,泪眼朦胧,抬头望着他黑沉的眼睛。
“我去试妆,颜脂故意把我画得很丑,用不合身的衣服为难我,她在给我做发型的时候,一直用力拽我头发,我头皮都被她扯肿了,这些都不算什么,我忍忍也就过去了。”
“但闻州,我最气的是,颜脂每次见到我都会骂我小三,她说我跟你是一对天造地设的狗男女,还说迟早要把那十三个耳光还给你和我。她骂我没关系,她凭什么这么羞辱你?我不会骂人,骂不过她,更别提动手打人,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经纪人就给我出了这个馊主意,我一时冲动,便答应这样做了……”
傅闻州眼里闪过一丝狐疑。
宋语禾的解释看似没问题,可傅闻州不蠢。
他纵横商场,阅遍人鬼,没那么容易相信这么敷衍的说辞。
“你的意思是,用山寨礼服栽赃颜黛和颜脂,是你经纪人的主意?”
宋语禾全程盯着傅闻州的眼睛,所以敏锐地捕捉到他眼底那一丝怀疑。
她赶紧补充:“我说的是真的,你如果不信,可以打电话去问我经纪人。闻州,现在全世界都在骂我,如果连你都不信我,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刚刚也没必要救我,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她说得可怜,两只眼睛肿得像熟透的桃子,配上对普通人勉强够用的演技,还算具备说服力。
傅闻州没言语,晦暗的眼神紧盯着宋语禾。
似猎豹在审视目标,每一丝气息的吞吐都携带着浓浓的压迫感。
傅闻州一不说话,宋语禾就害怕。
她心里被他盯得发毛,面上还要装作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