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佑安有些无奈,但还是好声好气地哄着,“我这不是来了吗?”
江妩才不听他的诡辩了,她仍旧撇开头不看他,“可是你已经好久没有来看我了,你就一点也不想我吗?!”
女人娇蛮不讲理的声音在薛佑安的耳边回荡着。
薛佑安本就不算一个很有耐心的人,加上从来都是被人捧着的,今天难得耐心哄着,江妩还仍旧蛮横不吃这套,把他原本有的耐心都磨灭了。他渐渐开始不耐烦起来,皱了皱眉,压着不耐又一次哄道:“我当然想你啦,不想你的话今天怎么会来看你?只是仙仙她……”
他话还没有说完,江妩整个人犹如带刺的刺猬一般,身上忽而竖立起了尖锐的刺,她扯着嗓子,泪眼婆娑,“仙仙!又是仙仙!”
哪怕美人哭得再美,争风吃醋起来,脸上充满着嫉妒的神色,都会令人不喜。
薛佑安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本来拥进了江妩的手也松开。
那双温润儒雅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烦躁的神色,褐色的眼球中也显现出不耐。
他冷淡地看着江妩,声音也变得冰冷了起来,眼睛里带着不解,“阿妩,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我以为你会懂我,你不是说喜欢我的每一个样子吗?”
在江妩不可置信的目光下,薛佑安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
身后传来了跌落在地的声响,还有碧水和清荷的惊呼,但薛佑安仍旧冷着脸,目不斜视,没有回头看一眼。
室内,江妩虚脱跌坐在地上,白皙的脸庞上挂着两行泪痕,发髻上的红珊瑚镶金步摇随着身体哭泣的起伏摇晃着,显得方才的甜言蜜语格外讽刺。
明明是薛佑安先变了,哦,也不能说他是变了。只能说他内心深处最爱的永远都只有自己。所以即便他知道这件事情,在感情方面是他不在理,但只要一抓到江妩的把柄,他就能毫无内疚地把所有责任推脱在江妩的身上。
明明是他对感情不忠贞,他却说江妩变了,指责江妩不能接受他去喜欢别的女人。
可是试问世界上,哪一个人,能够接受自己爱的人喜欢上别的人呢?
虽然两个人在早上的时候不欢而散,但晚上的生辰宴两人仍旧要一起出席。
傍晚,安排进宫的马车已经在薛府门口等着了。
薛佑安没有来江月轩寻她,早早的坐在了马车上面。
两个人相见的时候,空气中还残留着些许早晨的不欢而散的尴尬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