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看着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屏幕上大大的“江妩”两个字亮了又暗。
他冷冷地看着，心里觉得可笑。
他分不清，江妩到底对他是不是真心的。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对江妩的感情很奇妙。
他分得清男女之间的情感，他也喜欢过女生，他可以确认他对江妩没有对女人的那种喜欢，但是他心里还是有着一种背叛感。
这种背叛感不仅仅来自江妩，也来自沈衍。
忽然想起他和江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心不在焉的。
江妩把他当时的心不在焉和难受归结为他失恋。其实并不是，而是因为那天晚上他和沈衍大吵了一架。
也不能说大吵吧。
应该说是，他单方面吵，原因是因为沈衍没有去祭祀他妈孙莉。
他质问沈衍为什么，为什么连祭祀都不去，他到底有没有爱过他妈？
沈衍冷眼看着他，好像再看一个不懂事吵着要糖吃的小孩。
他很不喜欢沈衍的这个眼神。
好像他在无理取闹。
好像无论他做什么，他都没有任何反应一样，每次他情绪崩溃暴躁的时候，沈衍的平静便会在他的暴躁下显得更加冷漠。
他小时候，爸爸妈妈之间的关系就很冷淡，一年到头，一家三口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次数屈指可数。
他以为是因为沈衍工作忙，所以没有时间陪他和妈妈。
后来发现沈衍即使不忙，他也很少回家，而是自己在外面有一个公寓。
他经常看到孙莉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他过去问她怎么了的时候，她总是呆呆地说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