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从贵说着,又道,“你现在先别想着要将赵青正一锅端了,可能性不大,至少短时间内不会,凡事都讲究个循序渐进,要是一下子拿下两个班子领导,那影响得有多大?当然了,最主要的还是赵青正十分小心谨慎,你仔细想想,除了涉及到田旭的传闻,赵青正有其他问题被曝出来吗?没有!反倒是洪百川,问题一堆。”
曾永尚道,“老领导,您说的没错,赵青正最大的问题可不就在那田旭上嘛,要是证实了赵青正和田旭有血缘关系,那问题可就一大堆了。”
陈从贵笑了笑,“可问题不就是证实不了?”
曾永尚无奈道,“这就是我刚刚说的,简单问题非要复杂化。”
陈从贵道,“人家赵青正也言之凿凿说得很有道理嘛,让他一个堂堂的省里的副書记去跟一个犯罪分子做血缘关系鉴定,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传出去咱们组织的面子往哪搁?”
曾永尚嘲讽道,“不要脸,非常不要脸,自己的破事还要扯上组织的面子。”
陈从贵道,“总之,先查洪百川吧,上面能批准已经很不错了,事情要一步步来。”
曾永尚点了点头,他知道陈从贵说的没错,只不过作为纪律部门的干部,他无疑是想办个有影响的大案要案出来,但陈从贵既然如此说,作为在体制内多年的人,他知道陈从贵说的是有道理的,办案既要出结果出效率,还要考虑到其他方面的因素。
两人一路聊着,县里边,乔梁回到宿舍后,琢磨片刻,打电话让邱阳新过来。
等了十几分钟,邱阳新风尘仆仆地赶来,“乔書记,您找我?”
乔梁给邱阳新倒了杯热水,道,“邱队,坐。”
邱阳新点头坐下,一边看着乔梁,“乔書记,您是不是想问省厅那边有啥进展?”
乔梁摆摆手,“不是,我刚才才跟省厅的张厅碰过面。”
刚才?邱阳新怔了怔,随即反应过来,“乔書记,张厅来达关了?”
乔梁点头笑道,“是的,不过现在又走了。”
邱阳新脸色严肃起来,“乔書记,张厅不声不响地来咱们这里,难道是出了啥大事?”
乔梁道,“你说的没错,是有大事,至于会不会出啥大事,那就不好说了。”
邱阳新神色凝重,以他的级别和资历,他不晓得乔梁这话的具体含义,甚至他都无法猜测到底会啥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