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头,避开桓林怨毒的目光,说道:“本君不会让你说倒就倒的,万一砸到花花草草,磕破书案……那可就不好了。”
“那小仙在此先谢过帝君。”这次的行礼就要敷衍很多了,“小仙身体不佳,精力不济,先去休息了。”
应渊轻挑眉尾,不动声色地看着她走出一段距离后又回头道:“帝君,这步离镯当真要一直戴着吗?”
“等你身体好了,自己就能取下来。”
“走吧,我的房间在你旁边。”
“哦!”桓林也是现在才知道,那说明大概率是不会咻的飞走了。
她继续往里走,他就缓缓跟在后。
紫色发带被风吹动,桓林向后倒去,落入伸手来接的应渊怀中。
厚重的灵力灌入桓林体内,应该足以支撑她这几日的活动了。
应渊抱她进屋,帮她掖好被角,又望着她额间的花钿出神,过了好一阵,才笑道:“你与桓钦说的,我都听到了。”
“情罚不可违逆,我能做到的,就是保下丝璇的一丝元神,愿她能渡过忘川,重新开始,做个普普通通的凡人,可以爱,可以为自己而活。”
临走时,还不忘点上安神香,替桓林收好还未来得及整理的话本子。
翌日桓林一醒就收到了应渊的传信,“限一炷香内到书房,后果自负?”我的天啊,这步离镯,不是梦!
于是桓林穿好鞋袜,头发都来不及打理,屁颠屁颠就跑应渊跟前去了。
但无非两件事,磨墨和递折子,有人在,她就站着,没人就坐着,反正爱咋咋样,有桓钦在背后撑腰,应渊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帝君,有一位仙子弄坏了您的混元玉带,人已带到,还请发落。”
百无聊赖的桓林抬眸那么一瞟,立马瞪大眼睛,“颜淡?怎么是你!”
她一副难以言说的表情,桓林着急,干脆跑面前去问,“怎么回事?”
“我去找芷昔,不小心摔坏了应渊小人的腰带,仙侍长说那混元玉带是他的爱物,伴他两千多年了,非拉我来衍虚天宫领罪,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