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叶柒接过递上的信条,上面写着,今夜余叶柒会与你们一同绝望地埋骨骅县。
她将信条揉入手心,沉下的眸色复又明亮了几分,笑道:“我早已命人传书凌将军,想来支援很快便到,老县令未免哭早了些。”
“是那个战神凌不疑?”
“是。”
众人皆喜笑颜开,余叶柒也不在意,扶起停了抽噎声的老县令,看向递上信条,一直与她说话之人,“你是程老县令家中的儿郎?”
他点头,余叶柒便又说:“可能助我一臂之力?”
他又点头,文雅得让人觉得是个书生,之后余叶柒才知,他是程老县令家中大郎,竟是个武将。
程大郎指着不远处的一列人,“按照将军的吩咐,家中无老人无幼子需要赡养的儿郎皆在此了。”
余叶柒看了眼将暗的天色,没言语,走了过去。
“是家中独子的出列。”然而队列纹丝不动,余叶柒无奈地叹了声,指着一人,“你,出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