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余叶柒还恍惚的时候，他又补充了一句，“很早之前就遣散了，在赐婚之前。”
“是吗……”
“嗯。”
她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只用食指扣着他肩上的花纹。
等到了石凉亭，她被放下，余叶柒才回过神。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走很久了。
余叶柒想着无事可做，便提议对弈，文子端也答应了，下了一个多时辰，两人打了个平手。
比起赢，文子端更喜欢这样的旗鼓相当。正当他喜不自胜时，余叶柒开口了。
“三殿下，臣已将退亲书备好，就放在别院臣的屋中，若此去蜀中，我无力阻止战事，余家叛国的罪名便再无法洗刷，哪怕圣上为余家开脱，群臣也不会答应。”
“那退亲书可撇清三殿下与余家的关系。”
这些天她想了很多，也包括这桩婚事，她无数次重复这段话，却还是做不到坦然。
余叶柒甚至理亏到不敢看文子端是何表情。
只听对面的人冷笑了两声，自嘲道：“余将军还真是会给人希望，又把刀子捅在人的心窝啊。”
余叶柒默不作声，算是赞同他的话吧。
良久，她想他应该平静下来了，“三殿下……”
文子端直接打断道：“其他的不必说了，吾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余将军，若将军安然，吾会答应与你退婚，会在朝堂之上为余家进言求情，亦会为将军与群臣论辩。”
“但若将军以死来解决问题，那么吾也不妨告诉将军，吾不会退婚，你也只能是吾的三皇妃。”
“你这人我之前只觉得死板，怎么还是个死心眼。”余叶柒蹙眉道。她着实是被他的话激得有些恼了，连敬语都不想用了。
“在你的事情上，我一向如此，从未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