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儿郎中,余叶柒就那么孤零零地坐着,托着腮看着程颂和程少宫与同龄人相谈甚欢。
且不说她并非儿郎,光是名字就让人难以亲近。
“你一个女娘待在这儿做什么?”袁善见瞧了余叶柒许久,才走过去与她攀谈。
“看猴啊。”她盯着他。
袁善见避开她的目光,假模假样地摇着蒲扇道:“我与你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我也这么想。”
“无趣,甚是无趣。”
若请柬上写的是她余叶柒的名字,你看她来是不来。
袁善见又起身去抽了一根用布包着箭头的箭羽,递到她面前,“投壶,这该是你的强项,不若我们比比。”
听他这么说,余叶柒反倒笑了,“比?袁公子还真是自信得过头啊,连对自己的一个清晰认知都没有。”
然后她夺过箭羽,轻飘飘一扔,就中了,引来不少儿郎侧目,其中不乏眼含倾慕者,不过很快就被余叶柒浑身散发出的疏离感给驱散了。
如此,袁善见只好偃旗息鼓,随她一起端坐在那,时不时端起酒盏抿上一口,至于品的是酒还是人便不得而知了。
不多时一女娘提着裙摆跑来了,彻底打破此处的和谐气氛,她大呵一声,“程颂!”
余叶柒不禁放大了瞳孔,难不成是嫋嫋次兄欠下的风流债?不会吧,看着挺老实啊。但俗话说得好,人不可貌相,再看看。
于是她心下虽是疑惑,却依然坐那不动,想看看两人已到了何种地步,刚好也让她热闹热闹。
袁善见亦岿然不动,因为不关他的事,但又似是看穿了余叶柒的小心思,低头抿嘴偷笑。
“万萋萋!这么多人在呢,你别吵吵。”程颂上前压低声音劝道,却不成想直接挨了一脚,疼得龇牙咧嘴,看的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你都敢当着嫋嫋和姎姎的面编排我,还怕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收拾你?”
当真是将门虎女啊,听说还曾亲自上山为其父松柏将军手刃过一头豹子,剖心剜骨做成豹骨酒呈给了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