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蔓从病房出来，整个人还没从担忧的情绪中脱离，满脑子都是绍老夫人细心叮嘱她的那些话。
大不了，就先这样吧。
相比她老人家的身体健康，她的婚姻真的无所谓。
“怎么样啊，老夫人情况怎样？”孔玉芬凑了上来，着急问道。
她看钟蔓脸色不好看，不由得有些心虚，也怕绍老夫人告诉钟蔓，是因为跟她吵了架，所以才会旧疾复发。
“还不知道。”钟蔓声音微微有些哽咽，并不想理孔玉芬。
可在后者看来，她这分明是已经知道了什么，并且对她有怨的典型表现。
“你过来。”孔玉芬咬了咬牙，面色阴沉地拉着钟蔓走到避人处。
“我问你，老夫人跟你说了什么？”她毫不客气地质问，“医生又是怎么说的？”
钟蔓眉头微蹙，孔玉芬抓着她的手臂，一股子闷痛。
“怎么，你心虚？”钟蔓甩开孔玉芬，目光冷酷，“奶奶之所以变成这样，就是因为你。”
一句试探而已。
原本，她还没怀疑到孔玉芬这里。
可对方太反常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分明怪你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离婚，才气得老夫人生了病！”孔玉芬四下一看，见周围没人，声音便高了些。
“我问你，你们今天不是要去离婚吗，手续办了吗，我们家京宴娶了你这样的媳妇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离了婚他才……”
“孔女士。”钟蔓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我想请问，您当真是天不怕地不怕，连奶奶也不放在眼里吗？明知道她老人家身体不好，还去刺激她，现在她好不容易缓过来，你又来挑事儿，你究竟是有多狠毒？”
以前，钟蔓只觉得孔玉芬是单纯的无脑，可现在她发现，这女人真真是拎不清。
“我告诉你，我不打算跟绍京宴离婚了，谁来说都不成。”她两手环胸，冷冷盯着孔玉芬，一字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