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蔓当然不敢轻易答应，这要是让孔玉芬跟薛芳菲两个不好惹的知道了，不得闹翻天？
绍老夫人瞬间沉下脸，“怎么，你怕了？不敢接茬儿？”
老太太不常发火，陡然沉下脸，钟蔓便有些发怵
她讪讪笑了笑，“奶奶，我，我不懂设计，您不怕我把您的毕生心血给毁了啊？”
绍老夫人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无奈道：“你这丫头就是懒，我这老婆子还没到老糊涂的时候，谁合适谁不合适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之前三年，你一有空就过来陪我，在此期间我给你教了多少，你都忘了？”
钟蔓一噎。
这的确是真的，过去的三年，要不是有老夫人时常照顾，她恐怕早已经被怨气逼疯了。
老夫人教过她最基础的设计理念，教她手绘设计稿，还带她参加过多次世界顶尖的服装设计盛典。
钟蔓从小学过美术，对于设计学有关的概念掌握的也很快，当初她还曾将自己的作品匿名发在网上，就获得一众网友的强烈好评。
只是最近一段时间她在忙新书跟影视化的事儿，画笔，已经许久没有拿起。
“奶奶，我，我现在手头上事情蛮多的，怕是分身乏术……”钟蔓低下头，感觉事情变得棘手。
一方面她怕麻烦，二来，也怕砸了老夫人的招牌。
做人不能恩将仇报不是？
“哼！”绍老夫人甩开她的手，转向一边，不理她了。
钟蔓哭笑不得，老小孩儿，老小孩儿，人老了果然得哄着，不能逆着。
“奶奶，我，我为是为了您着想不是，您再考虑考虑。”她轻声道。
这时，绍京宴从隔间里出来，“都好了，可以走了。”
他个子高，站在那儿，一条长长的阴影压下来，令这宽大的套间都变得逼仄。
钟蔓连忙朝他使眼色：快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