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宿整个人一愣,这咋又变了。
两人距离极近,她的呼吸都带着酒气,可莫名其妙的,他竟然不讨厌。
宋清晕乎乎道:“他们说,我一个穷律师,配不上天才医生,我差点笑晕了,你不过是一个刚刚毕业没多久的毛头小子,我还看不上你呢,他们还来找我的麻烦,那不好意思,我一纸诉状把他们告了,哈哈哈我厉害吧?”
齐宿瞪大眼睛,“你,你,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宋清哈哈大笑,“就是今天,我这个人,心里搁不住事儿,谁欺负我,我必定得欺负回去,忍是不可能忍的……”
“不能啊。”齐宿慌了,“你能不能撤诉,或者说,你要怎样才肯撤诉,只要你说,我肯定答应你。”
一旁,绍京宴靠在座位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听到齐宿的话,鄙夷地睨了一眼。
真没出息。
连个女人都斗不过,还是未来的继承人呢。
绍京宴忽然就想到了自己。
他不也是一样嘛?
现在钟蔓虽然不再每天嚷嚷着要离婚了,可两人之间的关系,还不如钟蔓跟荷妈,人家两个之前每天还嘘寒问暖,他呢,不过是一个借宿在家里、可有可无的透明人。
这两天他都病了,胃溃疡,痛的离谱,她都不知道。
呵。
死女人,心里只有那个老太太,完全不把他当个人了。
绍京宴气不过,冷声开口:“要我说,你直接拿下齐宿,不就是对齐家人最好的报复?”
真不愧是圈内有名的活阎王。
宋清直接一愣。
她那喝完酒的脑子,晃荡晃荡,有些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