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宛卿抱着他的脖颈,目光落在他的心口处:“你的伤如何了?还会疼么?”

    “早不疼了,嘿嘿……”

    前两日,他还特地找太医问过。

    太医给他把了脉,说,节制些便好。

    血气方刚、十八九岁的少年,哪懂什么叫节制?

    他只知道,他等这一日已经够久。

    楚安澜稳稳抱住叶宛卿,脚下带风地走下走廊,穿过庭院,一路进了房间,踹上房门。

    屋中红烛正亮,冰鉴里的冰块也融了一半。

    楚安澜将叶宛卿放下,单手撑在床沿。

    叶宛卿抬头:“窗……”

    话音,被微凉的唇封住。

    叶宛卿眼睛微睁大了一瞬后,便闭上了双眸。

    满院昙花,在如昼灯火中绽放到极致。

    ……

    烛火亮了一夜。

    天际泛白,最后一段烛芯燃尽,房间暗下,床帐里的动静终于停下来。

    晨光洒落之前,盛放了一夜的白昙花抖落凝露,悄然闭合。

    值夜的侍女们听见传唤声,匆匆送来热水,又给床铺换上干净的被褥,这才退下。

    安静了一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