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青蓉院,叶鸿威与楚嫣容谈得热火朝天:
“敦亲王府的楚安澜,向来不通文墨,体弱多病,完全没有任何优点,顶多占个容貌出众。他要不是敦亲王的儿子,本驸马根本就不会考虑。”
“敦亲王曾助皇兄继任大统,深得皇兄倚重,但敦亲王并未替儿子请旨赐婚,仍是和其他人一样,老老实实按流程办事,已是十分难得。咱们虽不中意楚安澜,倒也不必回绝得太难看,令敦亲王脸上无光。”
“夫人所言甚是。依我之见,不如谎称咱们宛卿早就跟定远侯陆世子私定终身,订有婚约,那敦亲王应该也不会纠缠不休……”
话犹未了,一道清脆的女声蓦地响起:“女儿不嫁陆继廉!”
楚嫣容与叶鸿威闻言,纷纷看向眼角噙满泪花的叶宛卿。
楚嫣容回过神来,一脸讶异:“卿儿,你怎么跑来了?”
叶宛卿凝视着久未谋面的爹娘,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
上辈子她撒手人寰的岁数,和娘如今相差不了几岁。
可惜,从病倒之后直到死前,她都没有再看到爹娘一面。
好在老天开眼,让她重新活一次,回到亲人的身边。
叶宛卿抽了抽鼻子,抹去泪痕,一步步向爹娘走去,然后扑通跪下:“爹,娘!恳求你们退了定远侯的亲事,我、心悦之人并非陆世子。”
嗓音听着虽是哽咽的,语气却是相当的决然。
楚嫣容和叶鸿威听了这话,都不由得愣住。
叶鸿威皱了皱眉,显然有些不悦道:“陆继廉一表人才你都不喜,莫非,倒喜欢敦亲王府的草包世子楚安澜?”
“爹爹猜对了!”叶宛卿昂首,毫不犹豫地道:“正是楚安澜。”
“胡闹!”叶鸿威怒气冲天。
楚嫣容连忙把叶宛卿拉到一旁,柔声细语道:“卿儿,你可知道,陆世子乃将门子弟,文武双全,长得也是玉树临风,冠绝京城。反观这楚安澜,虽是亲王之子,但从小就吊儿郎当的,上树掏鸟,下水捞鱼,游手好闲没个正形,根本无法与陆继廉相提并论。卿儿,切莫选错了夫婿啊!”
“你娘说的甚对!”叶鸿威怒气未消,跟着附和:“楚安澜这家伙,压根没入过我的眼,较陆世子差远了。卿儿一贯懂理,为何这般不辨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