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澜每日骑在马上照镜子,长吁短叹,说自己毁容了,回去以后铁肯定要被人笑话,都有些郁郁寡欢了。

    这天,他又在照镜子。

    稍不留神,马儿跑慢了,好巧不巧正停在叶宛卿的马车身边。

    叶宛卿掀开帘子看他:“世子难道不觉得,这道伤痕很有意义么?它可是你救下殷虚百姓的证明。你救了那么多人,大家只会敬佩你,不会笑话你。”

    楚安澜闻言,这才转愁为喜,忙问她:“那你觉得,现在的我和陆继廉相比,谁更好看?”

    叶宛卿脱口而出:“你!”

    楚安澜接着问道:“那,与陆青橙相比如何?”

    叶宛卿的心,顿时“咯噔”一下。

    青橙?

    楚安澜怎么知道青橙?

    前些日子,她一直在静养心神,从来不曾有人在她面前提起过她发烧时说的梦话。

    她确实做了梦,也梦到了青橙。

    醒来后,便将这件事彻底给忘了。

    见楚安澜瞬也不瞬地盯着她,叶宛卿只好抿着唇道:“青橙是女子,怎能与你比较呢?”

    女子?

    楚安澜还想继续套话,就看到叶辰霆骑马过来:“安澜,上次我让你背的《礼记》,你可背完了?”

    《礼记》?

    《礼记》是什么鬼?

    这事,楚安澜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