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儿姐姐,又得半年没见着了”,都已经是小伙儿了,男女有别,小子们不好与文伶儿贴得太近,在观斗台方桌前坐下。
桌上早已摆满瓜果酒菜糕点。文伶儿在瓷盘里摘了颗葡萄塞嘴里,“才半年不见,咋还跟姐姐生疏上了?”
黎韬嬉皮笑脸,视线在桌上扫一圈,抬手拿了块糕点,“伶儿姐姐,这不是生疏,这叫礼节。你瞧灵宝,今年就六岁了,再过一年咱们当哥哥的也不能抱她了”
两兄弟挤在一张椅子上,黎文对吃的没啥兴趣,倒是很想听听外面的世界,“伶儿姐姐,这半年时间你都去哪儿了?跟咱们说说呗”
文伶儿又抓了几颗葡萄,往圈椅后背一靠,慵懒又惬意,与几年前那个稍显羸弱的小少女相比,多了几分江湖气息。
但要问到去了哪儿,文伶儿略显失落,“此前本打算去东巍北部玩一圈的,可惜啊,文先生给安排了活儿,送了一批机关装置去南越,一来一回的,半年时间没了,哪都没去成”
沈苛倚在两兄弟圈椅后边,一听到东巍二字,眸色逐渐冷沉。
小少爷视线看向他,一瞬又收了回来,“伶儿姐姐,此前去南越可有听到师父跟先生的消息?”
闻言,大的小的全都凑了过来,灵宝挤进少女的圈椅,小脑壳一歪,耳边垂髻随之倾斜,“师父跟先生可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自二人定亲后,听风阁便传来沧铭天带着苏家人搬离县城的消息。
之后收到的信也不再是听风阁传递,而是让信客送来,确认过是苏月亲笔,众人勉强放下心来,但每次信里总会因着点理由暂时回不来。
是真有事耽搁?还是说遇上了危险,不想疯人萧与娃子们涉险搭救?
老头一屁股在文伶儿旁侧凳子坐下,忙压低声音道,“那小子已经有好几月没送消息来了,你此前在南越可有听到什么别的消息?”
别的消息?老头的意思她能懂,沧铭天在南越不能暴露身份,一旦被朝中之人发现,必定会引来杀身之祸。
少女端坐好,好一会儿后,确定自己没遗漏什么重要信息,才开口道,“伶儿并未听到有关沧将军的消息。疯爷爷您别着急,有时候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加之沧将军的身份特殊,若真被人发现,消息肯定是藏不住的”
闻言,众人默默点头,这般看来,人应该是安全的。
这头刚聊完,楼下擂台上已经打上了。
小灵宝行至围栏边目不斜视,漆黑眸子朝下方擂台看去,两个年纪相仿的劲瘦汉子,你来我往打得不可开交。
一招一式全朝着对方致命部位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