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堂上的审判官,还是围观的百姓,俱是满脸的莫名,不知徐行之为何要突然发笑。
徐行之疯笑了许久,直笑到眼泪横飞,等笑够了,他忽然转身,对着虞晚泰的方向扑了过去。
众人都以为徐行之要对虞晚泰行不轨,就近的御林卫甚至拔刀冲了过来,可众人预想中的血腥一幕并未发生。
只见徐行之扑通一声,竟跪倒在了虞晚泰的身前,对着他俯身重重磕头。
“学生徐行之谢世子爷对学生发妻、老母的救命之恩。恩深难报,学生愿以命状告真正的恶人,换取世子爷和荣王府的清白。”
徐行之说罢起身,从怀中掏出一张诉状,双手捧到以刑部尚书为首的审判官跟前。
“学生徐行之状告当朝睿王虞瑾程,强占吾妻,迫害吾老母。望各位大人为学生讨回公道,惩治真正的恶徒。”
话音落,不仅是几位审判官懵了,在场的所有人都懵了。
此时的阁楼上,银夏激动到满面通红,眼含泪光,“成了,小姐成了,徐行之他替世子爷正名了!”
颜沐禧也是眼眸含泪,她强压下心头的激愤安抚银夏,“莫要着急,再看看,眼下事情只谋成了一半而已。”
冬玉则是一脸的懵逼,“什么成了,什么谋成了一半呀?”
“别吵,都听不清下头的人说什么了!”被银夏笑着呵斥,冬玉撅着嘴不敢再言语。
都怪自己脑瓜子不好使,才导致好多事小姐只让银夏几人知道,单不告诉她一人。
过了好大会儿,刑部尚书敲响惊堂木,厉声喝问,“徐行之,残害你妻儿、老母的凶手已然归案,公堂是严肃的执法之地,岂容你胡乱攀咬。”
“学生并未胡乱攀咬,真正的恶徒并非你们随意抓出来顶罪的奴才,而是大丰的睿王殿下。学生的妻子得荣王世子所救,如今尚还活着,可亲自指认真正的凶徒。”
闻此言,围观的百姓再次炸了锅。
就算聪明人,这会儿脑子烧着了也没盘明白,恶徒怎么又从奴才变成了当今的睿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