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一艘破晓者军团的战舰冲进了尤瑞戴斯星系,直到奥西里斯的灵能种之王在绝望的悲鸣被碾为了漫天的碎屑,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一个发生在二十个泰拉标准时之内的短暂故事而已。
面对着两名基因原体和他们身后的一千名阿斯塔特智库,哪怕是这个足以以一己之力影响成百上千个星系的异种,也难以逃脱它注定到来的审判,灵能种之王与它的子民在过去的数十个世纪中对于无数人类文明所施加的恶行,在今天终于全部地反噬到了它们身上,将它们可悲的种族撕成了碎片。
灵能种之王的陨落就宛如一场没有丝毫波澜的无趣戏剧一般,顺利到让人吃惊:两个军团的联合精锐们碾碎了一路上的各种阻碍,从绿皮与异形的汪洋大海中杀出了坦平的血途,而五百世界之主与阿瓦隆的女王则是脚踏着这张妖异的猩红地毯,向异形之王宣告了它的罪恶,与帝皇的惩戒。
当蜘蛛女皇伫立在旁人看不到的维度中,百无聊赖地摁住了灵能种之王那绝望的灵魂,一点一点地将其品尝的时候,极限战士军团的基因原体则是高举起了自己的动力拳套,口中呼喊着那些死于这些异形卑劣图谋的极限战士与人类世界的名字,在野蛮、愤怒与不计代价的冲锋中,用双拳贯穿了异形的气态身躯,捏碎了它的心脏、喉咙与所有的器官。
奥西里斯的王者在那一瞬间就被杀死了,成为了倒在真正的怪物脚下的无数虚假怪物之一,它那十多米高的瘦削身形在无数极限战士的欢呼中轰然破碎,就像是一尊被暴力打破的丑陋塑像一般,很快就将被世人所遗忘。
至少有五百名极限战士和破晓者的智库目睹了异形帝王的惨淡下场,他们的欢呼与血腥喊叫震撼了数百米高的殿堂,让整个堡垒世界都变得摇摇欲坠了起来。
而在这种胜利的欢呼中,只有少数最冷静的智库意识到了一些不太对劲的地方:灵能种之王的死去实在是太过于安静了,它的灵魂没有像其他的那些强大存在一般,用自己的死亡在灵魂之海中卷起了不可遏制的风暴,殃及整个星区甚至更广袤的地域。
虽然的确有智库在灵能种之王死去的那一刻,听到了像是风暴酝酿一般的沉重声响,但是这天灾般的宣言几乎在下一刻就被一种更伟大的沉默所压抑,它那足以祸害数百个星系的尖啸因为某种不明的原因戛然而止,就像把无尽的风暴卷入了深不见底的洞窟中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类似的问题在智库们的心中划过了一丝担忧,直到他们看到了奥特拉玛的主君割下了那颗作恶多端的头颅,直到他们聆听到了无数的灵能种因为君王的死去而纷纷陨落在各自的堡垒之中的时候,他们心中的担忧才烟消云散,正式地陷入了狂热的欢呼之中。
在这胜利的狂热中,哪怕是最为忠心的破晓者,也没有能够及时的看到,在他们基因之母的嘴角边缘,所划过的一丝象征着撑肠拄腹的惬意微笑。
而伴随着灵能种之王的屈辱死去,它的种族也很快就向可悲的命运屈服了,绝大多数的奥西里斯异形在君王陨落的一分钟内就相继失去了生命,一种无法被查明的亚空间瘟疫夺走了它们的生机,而那些侥幸逃过一劫的也注定不会得到美好的下场:伴随着最大的对手倒在了基因原体的脚下,极限战士军团终于彻底腾出手来,开始仔细地清洗整个战场。
曾经笼罩了整个第十三军团整整半个多世纪的失败阴云,伴随着他们的基因之父亲基利曼手高举起罪魁祸首的头颅而终结:还有什么会比这一幕更能鼓舞极限战士军团的士气呢?
在气势如虹的奥特拉玛大军面前,无论是只剩下寥寥幸存者的奥西里斯灵能种,还是尚且拥有着庞大规模的绿皮帝国,都不过是一群苟延残喘之徒而已:在灵能种之王倒下的那一刻,人类帝国的胜利就已经宣告了尤瑞戴斯星系大混战的结局,而剩下的,不过是为期几周的扫尾工作而已。
尤瑞戴斯星系所聚集的数百亿绿皮将会被清扫一空,这个曾经的欧克帝国也将彻底消失,也许这会让整个第十三军团付出数百条战斗兄弟的生命,但是无人会在意这大胜之下的微小牺牲。
而在斩杀了灵能种之王,并且再次冷静下来的五百世界之主,也没有把更多的时间花费在庆祝活动上,在接下来的几周里,他指挥着极限战士的大军,将每一个绿皮汇聚的世界焚烧殆尽,直到整个星系终究回归到了可贵的宁静之中。
破晓者军团并没有太过参与这些军事行动,他们和他们的基因之母有着不言而喻的默契,都不愿意打扰奥特拉玛人在这场复仇盛宴之中的酣畅和主角地位:就像摩根在击杀灵能种之王时,心甘情愿地成为基利曼的辅助和背景一样,破晓者们也没有在极限战士的胜利宣泄中出现过太多次,这反而让他们得到了来自于五百世界与极限战士军团的更多好感。
而就在基利曼和他的子嗣在星系中大加杀伐的时候,阿瓦隆的战士们则是前往了那些被抛弃的战场废墟之上,他们遵守着来自于基因原体的命令,兴致勃勃地拆解着奥西里斯灵能种的遗产,并且极其不小心地【弄丢】了不少。
不是没有极限战士看到了他们的举措,但是这些基利曼的子嗣们只是互相看了一眼,就默许了这些极为靠谱的表兄弟们的爱好:反正在军团条例中,似乎也没有要求他们阻止这一幕的规则。
而当基利曼终于完成了最后的扫尾工作,指挥着子嗣,把奥西里斯异形的沙漏战舰通通扔入恒星中销毁的时候,五百世界之主只是看了一眼那漏洞百出的缴获汇总,便随手地丢在了一旁,默许了自己的血亲带走不少的纪念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