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时候可凶多了:大概位于庄森和圣吉列斯之间吧。”
“庄森是个混蛋,而大天使则是我们兄弟中心肠最软的人。”
“至于摩根么,其实我直到今天都不曾真正理解过她的思路。”
基利曼摇了摇头,他的笑容在鸦王看来有些沉重,但并不苦涩。
“我永远忘不了那个场景,即使是整个马库拉格最血腥最黑暗的审讯室,也无法更令人印象深刻:那种回忆甚至一度让我对摩根有过误解,而当我与摩根以及康拉德相处了更久一点之后,我才发现那真的就只是一种误解。”
“在我们眼里,这很可怕。”
“而在他们眼里,这只是他们日常相处的方式罢了。”
“……”
鸦王没有说话。
顺着基利曼的解释,科拉克斯再次看向了摩根的方向:满地的凌乱与散布在墙上的凹痕诉说着一场短暂且激烈的搏斗,而这场搏斗的结果,则是活灵活现地展现在了私人浴室的最深处。
此时,某位阿瓦隆之主正撸起袖子,单膝跪在地上,咬牙切齿地将她的黑发血亲摁在了浴缸里,钷素在她露出来的皮肤上摩擦出了刺耳的声音,而低沉的诅咒声与被打翻在地、忽明忽暗的灯光,更是让科拉克斯想起了他曾和康拉德一起看过的那些惊悚杀人电影。
难怪康拉德对于那些电影里的套路居然能如此熟悉呢,甚至还会抱怨那些演员的演技稀烂,本应惊悚的夺命场景,反倒一点都不逼真之类的:科拉克斯原本还以为只是康拉德的眼光比较挑呢。
再看阿瓦隆之主,那原本俏丽的容貌此时却早已面露凶光,紧咬在一起的牙关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发丝紊乱、鬓角沾湿、而被撸起袖子,紧紧摁住了康拉德头颅的那个胳臂上,更是紧绷出了令科拉克斯都为之惊叹的肌肉线条。
那条胳膊看起来完全能轻易地夹爆他的脑袋。
鸦王摸了摸脖子,确实理解了基利曼刚才的那句话。
他心中某些关于摩根的【温文尔雅】滤镜,似乎也正在破碎。
“你是说:他们一向如此?”
“反正,只有当康拉德在场的时候,我才见过某个阿瓦隆人如此的真性情:这样的摩根让人惊讶,还会有点不适应,但仔细想想,倒也算不错,更有甚者,你其实很难说这是一种不正常的行为。”
基利曼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