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诸位,凌白感激不尽!”

    阿鲁十分麻利,要了间客房,又喊了几桶热水,伺候着许凌白洗了干净,春哥也拿来早已备好的衣物,待穿上后,几人打马的打马,坐车的坐车,往万兴码头赶去。

    倒是秦庆东这边,彻夜未眠。

    吉瑞吉丰一大早就来叩门,看着两眼布满红血丝的二公子,吓了一跳。

    “二公子,您这是——”

    秦庆东犹如霜打的茄瓜一般,有气无力,随意歪坐在椅子上,指着二人落座,“关门说话。”吉丰出去关了门,又诧异道,“春哥怎不在您跟前伺候?”

    “我让他去公府了。”

    吉瑞两兄弟见二公子恹恹之态,不由得担心起来,“二公子,您是也着了凉?”

    吉丰马上起身,“我去唤林大夫过来瞧瞧。”

    “坐下!”

    秦庆东满面疲态,“昨儿之事儿,没有同大哥说起吧?”

    “不曾,二公子放心,大公子既然把我兄弟二人派到您跟前做事儿,自是不会多问。”倒是吉丰眼尖,看到秦庆东书案上的半边残片,忍不住问道,“二公子,这玩意儿很重要吗?”

    秦庆东往椅背上重重一靠,“而今我还不确定,但又怕确定了,真相让人无法接受。”

    这……

    吉瑞瞄了这青玉底子的残片,斟酌道,“属下在那青梅园十号房中寻来时,只觉得这玉片质地好,碧透清亮,虽说残了,但想着也不是寻常人能用上的。”

    关键是——

    这残片是被人生生塞到墙角与地板的破缝之中。

    明显是故意为之,吉瑞自来有一套,入室之后并沿着顶墙面线先摸一遍,历来不会走空。

    秦庆东看向吉瑞,“趁着而今大哥事儿不多,你兄弟二人帮我跟踪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