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舟没有这种经验。
她在现代社会是独生子女,回到古代,原来的炮灰原配也差不多是一个独苗,养兄宠爱,爹妈金贵,所以来到裴家只觉得奇葩。
她能旁观,却不能共情。
裴岸翻个身背对宋观舟,心里只有父亲的那句话,芳姨娘的轻生,竟然是跟三哥有关系,不禁摇头。
这只是个内宅后院,都多番迷雾笼罩在真相之上。
更别说今后在官场上,父亲的言辞之中充满无望,他难免也受到了波及。情绪不好,原想着自家刚刚和好的娘子能柔情蜜语一番安慰,好歹舒缓些。
可哪里想到,这宋观舟大言不惭的说着家里的乐事儿,母亲都成了她嘴里的话靶子。
如此,心头更是郁结。
背对宋观舟时,换做从前,必然不多会儿就有柔若无骨的纤手攀上腰际……
——哥们,你想太多了!
宋观舟压根儿就没有多想,反而翻身朝里,扯了春被往自己身上盖过去,卷成蚕蛹搂着软枕睡了过去。
萧氏吃瘪,她就开心。
裴岸失了半截被子,也不见女子来哄着自己,等待许久后却没了声息和动静,回头一看,几乎气笑,借着架子床外头羸弱的烛光,只看到宋观舟大胯大抱,搂着个枕头睡得正香。
“观舟?”
裴岸化身烦人精,一句句观舟、娘子的,扰人清梦。
“娘子!”
一张床榻之上,又是年轻夫妻,干柴烈火的,裴岸就侵袭上去。宋观舟再无奈,只得睁开眼睛嗔怒道,“你身上不疼?”
她这一日里,又是补眠又是去二房吃酒,浑身骨头都快散了。
裴岸黏着她的细腰,埋头苦笑,“倒是不怕说与娘子听,早些打马险些摔了,两腿颤抖不止,全是娘子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