谄媚、艳羡之意,难以掩饰。

    裴岸走到跟前,才要说话,却见老父亲又是三连射俱中靶,宋观舟起身欢呼,右手食指拇指圈起来,放到口中吹了个响彻云霄的口哨——,流里流气!

    待裴渐奔马过来,翻身下马时,一大一小眼里无他,直直奔了过去。

    “祖父,您真厉害。”这是词汇匮乏的童子之声。

    “父亲,您骑射简直出神入化,恐怕是大隆上下数一数二吧。”

    裴渐难得展颜,“我大隆上下人才辈出,为父不过寻常能耐而已。”宋观舟撇开裴岸,上前摸了摸裴渐的马鬃毛,满眼艳羡。

    “我定然要学会。”

    裴岸在侧打趣道,“你会戏水,却不会骑马?”

    宋观舟哼道,“……世间千万种能耐,四郎也都会吗?”

    裴岸语塞,“真是说不过你。”说罢,牵了自己常骑的焌黑大马过来,“非白性情温顺,我扶着你上去试试——”

    对啊!

    没有女骑,但她有丈夫啊。

    古代君子六艺,裴岸定然十分擅长,这会儿收起阴阳怪气,听从裴岸讲了要点,非白腿长个高,如今的宋观舟身高与现世无法比,若不是裴岸帮了一把,她连马镫都踩不上去。

    好不容易颤颤巍巍上了马,非白鼻孔喷气,给宋观舟吓得手心冒汗。

    裴岸看她紧张,难得安慰道,“不必担心,你就抓住缰绳,双腿轻轻夹一下非白肚腹,它就知道往前走去。”宋观舟凝神静气,想着上辈子学的骑车开车,慢慢放开手脚,腿上使劲碰了碰非白,这高头大马竟然真的轻轻往前走了几步。

    “非白性情温和。”

    宋观舟小心翼翼的坐在马上,挺直身子,拽着缰绳,低声哀求,“非白,再走几步。”

    同她牵马的裴岸噗嗤一声乐了出来,“——它听不懂。”

    小动物爱好者宋观舟习惯性抬杠,“只要我多来同它玩耍,它与我熟悉后就能听懂。”裴岸摇头失笑,牵马走了大半场,宋观舟有些跃跃欲试,“如何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