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果儿,今早四少夫人领着踏进正贤阁时,他都惊了。
奔过去有些不顾礼仪,直直问香果是怎么了,虽说忍冬等人一夜好生看顾,可毕竟打得太重,脸上的肿胀哪里是一夜能消下去的。
反而还有些发作,小丫头都吃不下什么东西,喝点粥都呼痛。
眼泪顺着如今就只剩下个眼睛缝儿流了下来,看着都觉得可怜。
“少夫人,这是——”
宋观舟不言,忍冬上前道,“昨儿晚上少夫人在小花园里捡到香果,那时候她已经被撵到那处……”
临河攥紧拳头,低声说道,“那些个老虔婆!”
宋观舟把他表情看在眼里,柔声问道,“父亲可在?”
待引了进去,才有了后续一系列的事儿,路上,萧引秀倒是不多问什么,可踏进正贤阁时,看到坐上三人,她免不得发了一愣。
裴渐不管她表情如何,招呼道,“老二家的,坐下说话。”
宋观舟已然起身,把上座留给她,笑吟吟招呼道,“二嫂,这里坐。”不多时,外头莲花沏了热茶,忍冬亲自端进来奉到萧引秀跟前。
萧引秀见状,忍不住问道,“怎么是珍珠来奉茶,父亲跟前那几个丫鬟嬷嬷呢?”
说丫鬟,往日还有芳姨娘跟前的金珠,也兼顾着国公爷房前的事儿,后来死了,再无什么大丫鬟,只留了两个粗使的丫鬟,并几个老嬷嬷。
可也不能是宋氏跟前的媳妇子来奉茶吧。
裴渐吃了口茶,不急不缓说道,“这也是唤你来的事儿,临河,把香果带进来。”
临河领命,不一会儿就牵着十来岁的香果走了进来,萧引秀看过去,差点吓得喷了茶,“这是怎地……?”
她看向宋观舟,宋观舟微微摇头。
“昨儿夜里我从燕来堂探望四郎回来路上,捡到了这无处可去的小丫头,今儿一早,用了饭就送到父亲跟前,说是婆子用鞋帮子打了几十个耳光,可具体是谁出的狠手,如今还不知。”
裴海也附和道,“老爷跟前几个嬷嬷,也是府上老人,想不到好日子过久了,竟然生出这起子黑心肠,对个小丫头下了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