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芳噘着嘴,“谁说不是呢,我只是听听就觉得恶心,阿鲁平日里在咱们院子,咱们几个待他不薄,少夫人待他更是要好,他却没个心肝,胳膊肘往外拐,竟是朝着那狐狸精说话!”

    “噤声,你也不怕给少夫人惹来祸害?”

    庆芳赶紧捂了嘴,左右看看无人后,才拉着莲花袖口说道,“姐姐,可也不能不说,不然少夫人少了防备,被那大姑娘算计去了呢?”

    “算计?”

    莲花有些不确定,“她一个郡主家养出来的姑娘,怕是不敢吧。而今四公子同少夫人琴瑟和鸣,她本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总不能登堂入室,做个妾侍吧。”

    “那定然不能。”

    庆芳捏着小拳头,恨恨说道,“就算不进来,可这么三日五日恶心一次少夫人,少夫人难保不被气死!”

    凭地不要脸,还恬不知耻的说那些话,什么少夫人再长大些,必能体谅四公子仕途之苦。那四公子呢?

    体谅少夫人什么了?

    今儿一早的吵嘴,众人看在眼里,少夫人不过就是求个真相罢了。

    倒是四公子,外头说博学多才,可还是不把少夫人当回事。

    吵了嘴,抬脚就走,喝了一日花酒,回来还惹了这么个狐狸精说些矂脸的话!

    正在两人左右为难时,燕来堂的门户突地大开,阿鲁腆着脸笑道,“少夫人,实在是四公子吃多了酒,吐了好几次,小的有些应付不来,只能请大姑娘跟前的盼喜姑娘搭把手,还请少夫人恕罪。”

    宋观舟头也不回,似笑非笑,“阿鲁照管好你家四公子。”

    说完,扶着忍冬,跟着壮姑的灯笼就出门下了台阶。阿鲁欲要多送几步,忍冬回头拦住他,“阿鲁小哥快去照顾四公子吧,刚喂了他几口蜂蜜水,剩下的也放在书案上。一会儿若是四公子还是唤口渴,你再喂上几口。”

    待交代完,人也扶着宋观舟出了燕来堂。

    莲花庆芳正乖乖站在那里候着,宋观舟也不多问,“回去再说。”

    两个小丫鬟肚子里藏着一肚子话,默不作声跟着往韶华苑走去,半路要过垂花门时,听得有人窸窸窣窣,似是吟泣。

    壮姑打着灯笼重喝一声,“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