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秦庆东心胸狭隘,有违大丈夫所为,日日里混迹后宅,不娶妻生子,却蹭住在挚友后院,日日欺辱后宅女子,真不知存了什么心!

    秦庆东被骂得毫无还手之力,满脸憋成猪肝紫色,手指颤颤巍巍指着宋观舟,“你这混账女子,我我我我……我存什么心,我不过是想着季章上值,你一个人乍然经历生死,娘家无人陪伴,我索性做你养兄罢了……”

    “不稀罕!”

    宋观舟被提到娘家和养兄宋行陆,更是气愤不已。

    人啊,一旦情绪暴涨,那火力输出简直是超出潜力的发挥。

    她知道自己孤身一人,身在异世,孤立无援。可犯不着这混蛋一日六顿的气,扔了那掀翻的棋盘子过去,秦庆东身形矫捷,勉力躲了过去,还不等反击,就听宋观舟说道,“我身世可怜,却不由外人来怜悯施舍,你往日看我就不顺眼,而今说这些竟不觉得荒唐?想来四郎同我夫妻恩爱,你究竟是为金拂云打抱不平,还是为了自己?”

    一院落奴仆惊呆了。

    忍冬欲要上前劝解,可才要说话,就听到秦庆东暴吓,“你总是疑神疑鬼,猜忌拂云同季章二人清白,真是女子小人难养也!你竟是不怕说着说着,传扬出去让拂云怎么再言婚事?”

    宋观舟冷哼,“我又不是她爹娘,我管她怎么言,你也别杵在我跟前,看到你们这些被她迷得团团转的男人,我一样看着恶心。”

    二人翻脸如翻书,秦庆东骂骂咧咧,宋观舟看他一身荣华富贵,却半点绅士风度没有。

    鄙夷之情,跃然脸上。

    秦庆东也忍不住,知道宋观舟厌恶金拂云,他偏偏提及京城上下温婉女子,故意刺伤宋观舟。

    吵架嘛,吵着吵着就变成怎么恶心怎么来。

    秦庆东一时嘴快,突地说来,“呵!你如此泼辣,恐怕也是裴四让着你,不过若是不改,留给你的苦日子多着呢,你今日疑拂云,来日疑什么?也疑那福满公主吗?”

    “谁是福满公主?”

    秦庆东满脸不屑,抚着自己腰间玲珑玛瑙红珠子吉祥串,“自去打听一番啊。你欺拂云如今没个名号,那改日遇到福满,也这么气急败坏骂一通,我倒是瞧瞧你几条小命,够在宫城之外砍头的!”

    宋观舟善于抓重点,她马上掐住七寸追问,“那公主与裴岸……有一腿?”

    众人不知有一腿的意思,这么粗鄙,可不难猜测啊!定然是说裴岸与公主暧昧有私情吧——

    秦庆东头脑嗡的大了起来,怎地说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