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妥当,才带着孩儿往几个姑娘们房中去。

    秦庆东道了个叨扰,“嫂夫人倒是也不用客气,我与四郎素来相熟,一处儿吃也无妨。”

    他与宋观舟、金拂云一桌子用饭多次,倒不怎么在意男女之防。

    可张芳慧却红了半边脸,“那可使不得,妾身礼仪松散,怕是冲撞了二公子。再者,稚子幼小,不懂礼数,一桌用饭定会叨扰。”言罢,道了万福并带着瑞哥儿出了门。

    萧北掩口笑道,“你而今也是胆大,莫要吓着内子,内子可不比岸哥儿家的大胆,莫说与你一起吃饭,并是吵嘴什么的,也不惧你半分。”

    秦庆东落座下来,摇头失笑。

    “说来,你家那个瞎眼五郎可是送回去了?”

    萧北提壶,给秦庆东斟酒,见问到萧苍,甚是无奈,“大伯是要送回去的,奈何两股全是棒疮,时不时的还高热烧起来,日日里浑话说不完。大伯母与长姐探看之后,于心不忍,又求了情,说是待好起来再送回去,而今只囚着他,在暖丰园里不得自由。”

    当然,日日里哼哼唧唧,自由也无用。

    “那也好过去找观舟麻烦。”

    二人推杯换盏,吃得正欢,外头却传来春哥的声音,“可见到我家二郎?”萧北的小厮指了房内,“二郎在屋中与我家四公子吃酒呢。”

    秦庆东招呼道,“春哥,何事?”

    春哥小腿噔噔噔跑进来,与萧北见了礼,转身禀道,“老太太那头差了全叔过来,说寻你有要事吩咐,而今在韶华苑四公子屋中候着,您看——”

    “我这会儿正在吃酒,你去韶华苑把全叔带过来。”

    全叔,是秦府上二管家,母亲遣了他来,必然是有要事相商,只是他这会儿同萧北喝得正美,自是不愿意匆忙离席。

    春哥得了话,一溜烟的跑回韶华苑。

    这会子,裴岸在堂屋里与全叔对坐说话,问了府上老太太近况,春哥跑到门边,禀了秦庆东之话。

    裴岸见状,摇头失笑,“全叔,不如我带你过去,说来那头是我四表哥,与二郎曾有同窗之谊。”

    全叔起身,躬身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