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霜月也是求错了人,裴辰对萧引秀身边几个狗腿子早看不顺眼,他看着因他出现而停了脚步的临山,讪讪一笑,“临山,你怎地回来了?”

    临山嗯了一声,“世子跪完祖宗牌位了?”

    裴辰脸颊上燥热暗红,“这……,这是父亲气性大——”

    “既如此,不如跟着属下往老爷跟前请安去?”

    啥?

    裴辰下意识后退,差点摔下台阶,他踉跄几步勉强稳住身形,连忙摆手,“不不不,我就不去了,你去就行。”

    临山,不是父亲放出去了吗?

    怎地又把这煞神召回来了——,他自清明之前闯了祸,挨了父亲一顿责打,事后没完,还加了每日里跪上祖宗两个时辰。

    苦不堪言的裴辰对公爷老父亲,躲还来不及,怎可能上杆子凑上去——他鞋底蹭油,一溜烟走了干净。

    霜月见状,楚楚可怜看向临山。

    “姑姑年纪大,说错了话,求临山大哥饶恕这一次。”

    临山黑脸冷笑,“姑姑怕是忘了,你家老子娘,兄弟嫂子的,可都是死在我临山手下……”

    娘哟!

    楚姑姑身子一软,像坨无骨的肉,落在地上。

    “你——”

    “世子夫人历来宽宏大量,何况少夫人得了老爷首肯,我想着定是你这搬弄是非的婆子,狐假虎威,这么同你说来,你楚家上下我都杀了,还怕多个你?笑话!”

    楚姑姑身子抖得跟筛糠一般,嗫喏道,“少夫人本就触犯家规——”

    欲要抬头,却撞到临山黑不见底的眼瞳中,她浑身一个激灵,“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