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自己女儿比萧慕雪那女人靠谱许多。

    萧引秀左思右想,还是选择同母亲说了实话,“我倒是不曾想难为老四家的,她又与我这两个孩儿有恩,往后这府上,她若想搭把手,我也愿意放权,若不想,做个闲散仙人,我同大嫂悉听尊便。只是——”

    眼看女儿眉头紧蹙,闵太太上前拉过她绵软手来,柔声问道,“慢慢说来就是,你我是亲娘儿,还有什么不好得开口的。”

    萧引秀重重一叹,低下头去。

    “我有意待她好,恐怕她不是这么想的。”

    啊?

    闵太太不解,“从前我见过这孩子两次,一次她同四郎成亲,新嫁娘子几分害羞,倒不曾相处。后来再见,是你姑父前年身上不好,看她清清冷冷站在一旁,也不热络。如今看来更为随和,人也大方,怎地同你……不和?”

    “母亲,今年上元她大闹伎子门楼后,形同中邪,疯疯癫癫不成样子,我同姑母说了一道,姑母寻思怕真是因为上元冲撞了不干净的东西,并差女儿请了京城赫赫有名的仙大娘子来跳神驱邪——”

    “若真是冲撞了,驱驱邪倒是有用。”

    萧引秀叹道,“那仙大娘子手段激烈,竟是偷偷给宋氏用了私刑,涧水房里折磨了一日,若不是老四晚间回来发现不对,这宋氏恐怕就丢了小命……”闵太太一听,大惊失色,“这般胡来?”

    可不就是。

    “母亲也知,宋氏生性固执强硬,这事儿她都记在心底。”

    闵太太哎哟一声,满脸哀愁,似乎是想到了曾经一些回忆,忍不住叹道,“你姑母做的孽啊!”

    萧引秀摇头。

    “事后,老四闹得厉害,一度要报官,可这堂堂国公府,岂能闹大了……,最后姑父拿出了温溪山庄,送给老四家的,倒是勉强遮住老四家的口,可母亲想来,这事儿真能揭过?”

    看看宋观舟得理就不饶人的性子,怎么可能不记恨她与姑母?

    如今姑母犯了事儿,囚禁在小佛堂,可自己还得跟她朝不见夕也得见。

    “糊涂啊!可这事儿发生后,我看她却还是救了淩哥儿兄弟俩,只怕心中自有盘算,想来这事儿与你无关。”

    “不是这样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