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公子跟前伺候的两个小厮跑前跑后,霜月姐姐带着张大夫去了暖丰园,奴听得刘二叔说来,萧家大公子亲自下手,打得当时就皮开肉绽鬼哭狼嚎。”

    “活该!”

    秦二毫不同情,宋观舟倒是若有所思,“说来大表哥、四表哥俱是不错呢。”

    裴岸这会儿换了深衣布鞋,整个人清爽干净,湿漉漉的头发顶在头上做了髻,带着一身皂角香味挨着宋观舟,“……苍哥儿今日吃花酒,同伎子们闹了起来,他丢了酒壶落了二楼下头,砸了皇室宗亲福满公主。”

    哦吼!

    想到昨儿才说的话,宋观舟情不自禁吹了个口哨,啧啧!

    秦二折扇一指,“此妇人乌鸦嘴是也!”

    裴岸:……活神仙些!收敛着点儿——

    “那后来呢?”

    秦二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追问起来,裴岸松懈下来,“父亲带着我们一众人去福满公主的小苑赔罪,幸而公主宽宥,不曾为难。”当然,公府和萧家奉上的重礼也非同一般。

    亏得萧引秀与刘太太,瞬间凑够两套头面、四套华裙,六匹冰丝绢布。

    旁的宝瓶茧扇,凑了一盒子,其中一样拿出来也是价值连城,更别提凑一处儿。

    宋观舟笑道,“这才第二日,往后还不知道怎么个闹腾呢……”她是个病人,也不管府上事务,落个旁观者一身清爽,可看着裴岸,她就开始同情。

    “不如,端午去拜完我爹娘,咱就搬到温溪山庄住去。”

    裴岸侧目,俊颜之上哭笑不得,“我的娘子,那温溪山庄打马进京,也得两个时辰,如此往返,我一日里还能睡不能睡?”

    倒也是。

    宋观舟略微思索,“旬日休沐,你再往山庄去寻我,平日里你自住在公府,自由自在。”

    “想得倒是美,若无我看着,你同苍哥儿有何区别?”

    宋观舟斜眼看他,“我自来讲道理,温良恭顺,拿他同我比,四郎你也是浑说。”说罢看向秦二,“到时候你不是闲着吗?说来帮我请个女骑,把骑马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