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落在她的面上,轻柔而冰凉,而她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那系着红绸的一对银铃,银铃很小可是上面却刻着字纹。
指腹摩挲着,羽睫颤动滚烫的泪水滑落下来,粉色的鼻翼通红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因为情绪起伏过大而引起的,胸膛传来钝钝地疼意,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抠挖着,不重但是难受到无法遏制。
“我等了太久,可能等不到了。”女孩望着层层叠叠的花朵,这么多年来她要维持自己还要维持桃花一年四季的盛开,消耗过大,早就透支。
其实他说的很对,她只是泥巴而已,就算是塑型也还是难逃本质是泥巴的事实。
也许有成为灵的可能,但是它杀了人,这辈子注定成不了灵的。
她并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也无法去诉说自己的心情。
只是她认得清楚,如果不是他,自己可能要苦修几百年也未必能化成人形,可是因为他自己省了好多力幻化成人。
虽然也没过多少好日子,但是路是她自己选的啊。
是她看不得那些负心凉薄之人,辜负情爱践踏感情的人都得死。
凡事在她的庙宇里许下过终生的,她都会将他们的名字记录在册,若是变心另找别人她都会按照名册一个个的找上门。
“你和他一样但是又不一样。”她刚才见识过苏梓汐的身手。
她并不是纯正的正道之徒,确切的来说她身上的修为低微只是个幌子,麻痹正道的幌子。
本质上她是魔修,但是她的修为并不在自己身上,而是被她以器皿储存起来,那个器皿就是她手里的红俏。
自己能看出来也只是因为她受过洛尘的魔气的点化,以及苏梓汐在她面前没有隐藏,不然也不会看出来。
清楚的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女孩儿并不愿意死在宁舒手上。
死在宁舒手上可就什么也不剩下了,但是苏梓汐不同她是魔修,死在苏梓汐手里化为养料吧。
当年她是靠着洛尘才修成人,现在把修为给他的爱人,算是抵了吧。虽然很遗憾没能见到他亲自带着苏梓汐前来,但是好歹她也是见全乎他们两个人,即便并不是携手而来,这样已经很好了。
她原本以为自己会死在一个无知无觉的时候,毕竟她现在很虚弱说不定哪天就不自觉的消散掉再也不复存在连她自己都意识不到。
如果死亡是终点的话,那么她宁愿将自己的所有给与苏梓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