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娉娉羞愧道歉说:“都是我连累你了。”
宓八月微笑道,“只是一时的身份,他们看到的只是表象。你不在意,我也不会放在心上。”
苏娉娉想想觉得也对。八月的心性只会比自己更好,自己能平心面对的东西,对方自然可以。
有关身份外号的事就这样一语带过,两人都没有在此纠结,接着讨论起新思路,没多久各自去做个人研究。
这段时间两人都是这种相处模式,相互之间也非常满意。苏娉娉不会刻意去打听宓八月偶尔独自出门是去做了什么,宓八月也会在她沉浸在研究时不去打断。
对于苏娉娉来说,绮饤屿给她带来的惊喜不断,于宓八月而言新奇也不少。
她不像苏娉娉那样忽然沉迷打假,更关注于散人们的奇思妙想。哪怕其中大多都是些无用的奇技淫巧,却是大多底层散人们在灵州这种暴力混乱社会风气中求生的智慧,从中挖掘出有用的知识点会给人一种鱼目寻珠的快感。
而且,宓八月来绮饤屿的目的和去金石渊一样,主要还是为潜在的人形锚点而来。
以她现在这个被传成‘无牙子’的身份想见到那位目标并不容易……本该是这样的。
现实却是宓八月正站在一个深巷里,和一部围观者一样站在外围,看着里面两个散人器师斗器。中途她身边的人忽然分开,然后两人诡师强行将她绑架。
宓八月探知到他们耳后一个隐秘灵纹,就装作没有反抗之力的任他们将自己掳走。
几分钟后,她被人从身后推了一把。
那人本意是将她推倒,见宓八月往前走了半步就稳当站立,当即脸上流露出不满。
只是这里已经不是对方能随意发作的地方。
四周被某种法术覆盖影响人的视觉,连灵识也受到一定程度上的阻碍。宓八月若有所思,仅凭魂识被动的感知周围,确定前方有一人席地而坐,就是她目标的潜在人形锚点。
“告诉你的主人,无论她是什么出身,就算是出自那什么猫猫山,也是搞明白这是谁的地盘,一再卖弄学问挑衅,我就将拿她给弟兄们加餐。”
这人的声色非常特殊,相信只要是听过一次的人就不会再忘记。不是说对方的声音多好听,按照传统审美去评判的话,应该被分到难听那一行列上。
沙哑又含糊仿佛无法咬字清楚,又字字干脆利落,有大刀阔斧的煞气。
对方说完这句话就让人把宓八月带出去,连听宓八月一句回应的意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