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往年来风雅阁的修士中，好像确实是没有见过南灵均。
再加上于曦这个孩子的存在会让他忍不住想起自己早逝的妹妹，到底还是稍稍放下了戒备。
他走进了屋内，看钟弦关上门后，才对着于曦道：
“你的哥哥在一两个时辰之前被源山派的修士们抓住了，我只知道他们现在应该被关在某个展示室内。”
“展示室是什么？”南灵均好奇道。
冯长帆表情古怪的看了南灵均一眼，似乎搞不懂她一个源山派修士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隐约感觉自己被冯长帆鄙视了，南灵均讪讪的笑了下，解释道：
“我没参与过这些事，宋一辞那家伙也告诉过我这些。”
冯长帆叹了口气，虽然觉得南灵均不太可靠，但南灵均的反应至少说明了她确实和画布的交易链没有关系。
当即耐着性子解释了几句道：
“风雅阁原本是源山派的财产，但现在由溯家全权管理，溯家要负责从人间寻找各种长相漂亮的孩子或大人，分别以不同的价格送给源山派。”
“送？”
钟弦扬了下眉。
冯长帆点头：“溯家家主溯长天很会经营，风雅阁会收集正常的书画，价格太高的源山派会帮忙抢夺来，能买到的就压低价买过来，再高价卖给有钱的富商和修士，因此每年的入账不少。
“而源山派对溯家而言不是合作关系，而是主仆关系，溯家就是源山派的一条狗，是不可能收源山派一分钱的。”
钟弦听到这儿的时候低嘲了一声，“所以他们家这是连儿子都送了？”
“什么儿子？”霁止一脸茫然的看过来。
钟弦没理他，冯长帆也是莫名。
只有于曦听懂了钟弦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