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萌并没有跟上去,选择继续等待。
又是一个多小时过去,这期间共有三起人从家属院出来。
一位半大少年,一对老年夫妻,还有现在这位一身黑的无脸男人。
为什么说他无脸,因为这人很懂得怎么隐藏自己,始终将脸藏在逆光中。
姜萌闷不做声跟上,时远时近,他们越走越偏僻,也越来越熟悉。
“这是……道观?”
原来他们又走回家具厂,目的地正是当日姜萌收拾袁大个的破道观。
要是这里,那她可就熟悉了。
姜萌咧嘴一笑,不再跟过去,而是直接往高处走,那里有一处延伸的平台,可以将底下的一切尽收眼底。
当然,耳朵也一样!
“你来啦?”
“你不该再出现!”
女人轻笑,音虽老,话意却透着轻佻。
“当真无情,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俩好歹还有一个儿子呢。”
“你心里如果真有儿子存在,就不该在这当口来打扰他。”
男人越说越愤怒,低沉的嗓音似乎携带着万钧怒火:“苏小鱼,你就是想害死新城!你这女人根本就没有心!”
“你生下他,却一天都没有尽过做母亲的义务,既然假死离去,那就当好你的死人,何必要再诈尸?”
苏小鱼沉默良久,忽然也变得激动起来。
“我如何不为他着想,我就他这么一个儿子,我去后,这一切东西还不都得他来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