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用过晚膳不久,常宁便哄着转千去睡,他轻手轻脚的离开寝房来到大书房,坐到书桌后打开湖南来到军情报告仔细的研究。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响起来几声轻细的敲门声。
“什么事?”
“王爷,膳房的二手说有紧急的事情想向王爷亲自报告。”在书房门口的守卫是八大护卫之一的查鲛。
常宁皱眉,膳房?二手?他会有什么事需要亲自向他报告?
“让他进来吧!”
门打开,查鲛领着一个瘦小的,约莫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进来,他一脸紧张害怕,但却毫不迟疑的跟进来。
常宁一看,立刻记起他,这个人刚进府不久,应该不到两个月,还带着孱弱的连站都站不住的娘亲和白痴妹妹跟着他进府里来到。当时转千立刻为他娘请大夫。那大夫说他的娘亲只要多补一补,至少还有十几二十年好活,于是,隔日转千就将五支自高丽进贡来的人参,搁在了他娘亲的床头,前些日子,常宁似乎还看见他搀扶他的娘亲在花园里散步,由那老妇人红润的气色看来,应该是离康复不远了。
常宁往后靠在椅背上,“有事吗?”
小伙子先是紧张兮兮的左右看看,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纸包放在了桌子上。
常宁看着纸包,“这是什么?”
小伙子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回---回王爷,这是打---呃!打胎药,而且会让女人不能再---怀胎了。”他沙哑的说,声音有点颤抖。
不详的感觉爬上了常宁的脊椎骨,“从头仔细说。”他沉声说道。
小伙子吞了吞口水。
“小的---小的有一个桐乡市宫里的太监,呃!他是内染织局的---他---他昨儿个来找小的,承诺小的---承诺小的要将正阳门外大街的九楼送给小的一家,叫小的把这个---”小伙子指指药包。“想法子把这个---让福晋吃了。”
查鲛在一旁听到,不禁倒抽一口气。
常宁双眼一眯,下颚蓦地绷紧,两手紧握着扶手,手背上青筋暴露。
“你不想要酒楼吗?”与他狂怒的心境完至相异,常宁轻柔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