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不懂寨主和夫人之间发生啥儿事了,原本甜甜蜜蜜的不好吗?现在却相敬如‘冰’夫人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了,即使有,也笑得叫人心酸,而寨主更别提了,以前觉得他不苟言笑,又冷又酷,自两人冷战明朗化,唉---春碧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寨主,简直就是,就是活生生的地狱阎王嘛!
呜呜呜---待会儿寨主回来若知道这事,天八成要塌下来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春碧苦着俏脸转回身,快快托人知会铁无极去了。
---心之所向,霍涟漪漫漫缓步,温暖的阳光变得热烘,已是正午时分了,她沿着树木浓荫躲避那片燥意,不觉间,梅花林展现在眼前,人在丘岗上。
雪梅岗,她想像隆冬中白花绽放的景致,满天满地的纯色,是雪,是梅,多么的夺人心魄,但这份美丽却不属于她。
梅树下许许多多不知名的花,开得雅致秀气,霍涟漪沿路摘下,到了梅林尽头时,她怀中花已成一束。
静静的来到那处墓地,静静的望着墓碑上的名字,弯下身将花束放在墓碑前,那是她的一份心意,怜惜,同情,羡慕。甚至是妒意。是的,纯粹的嫉妒,她竟然沾染了这种罪恶,若真情无所寄托,柔软的心湖将永留酸涩了。
“他全副的心思系念着你,你钟情的却是一份辜负,何其有幸,又何其不幸---”
幽幽低语,霍涟漪满腹惆怅,思绪飘向那个‘他’,登时难解又难当的情潮翻涌而起,漫天覆地将她淹没。
世间情,如一条绵延无际的链,锁住了一个又一个的男男女女,有情能成眷属是上天给的恩泽,是月老在姻缘簿上许诺的缘分,而自己---霍涟漪默然思忖,不由笑出。她亦是为情而来,偿还从上辈子欠下的债。
风轻和的拂面吹凉了脸颊,她下意识的碰触,才发觉颊边的湿润。低低的叹息,她转回身想由来时的路离去,梅树后头却在此时传出了奇怪的声响。
小兔,霍涟漪的第一反应。
那只白兔总是神出鬼没的,四处游荡,但霍涟漪受伤至今,还没见过兔子的踪迹,自那日,它由她的身怀跳开,从此再无消息。
“小兔儿---”略带欣慰的轻喊,霍涟漪朝梅林迎去,接近目标时,她突地发出惊呼,脚步硬生生的煞住。
藏在树后的不是那只白兔,竟是霍成理,一个满身脏污,受伤极重的老人。
“小妹!”追风高声叫喊,身影冲向霍涟漪拦在了她的身前,剑已出鞘。他戒备的瞪住瘫在地上的霍成理,庆幸自己一路跟随着她。
霍涟漪终于由震惊中清醒,小嘴开了又合,望着虚弱至极的霍成理,不知该说些什么。
追风护着她往后退,因为对方正蹒跚的朝他们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