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唐今在前两年,趁着薛忱远在前线的时候登基他们都还能理解,但在这个时候——
薛忱如今已是二品上将军,此次回京,便是官至顶点,只能封王封爵。
在百万大军的支持之下,他甚至可以直接杀了摄政王黄袍加身。
不。
应该说,不论是谁站到薛忱那个位置,此时此刻,都会选择杀了唐今,“请”幼帝退位让贤,自己登基。
所以,唐今选在这个时候登基,是想死?
还是觉得反正已经争不过薛忱了,不如在这最后的时日里坐上那把龙椅,享受几日“皇帝”的名头?
又或者……
或者。
唯有那最后一个或者,令所有人都如坠冰窟,遍体生寒。
他们不愿信,他们不敢信,可心底又有一道声音隐隐约约地告诉他们,那就是唯一的答案。
顺应六年十二月初十,天大寒。
大军凯旋,礼部尚书代天子携文武大臣于城外迎接,礼乐结束之际,一道诏令,数千禁军,召文武百官往金殿听封。
摄政王在金殿等他们。
这毫无疑问会是一场鸿门宴。
但看着那毫不犹豫便接过诏令率领数千将士入城的薛忱,还有周围虎视眈眈盯着他们的禁军,一众大臣还是抬脚跟了上去。
京都城城门打开,没有阻拦薛忱带兵入城。
看到这一幕,一众大臣的心思各异。
无令带兵入国都,是为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