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身上的一身白衣早就变得松松散散,其上沾满了胡乱的墨渍,少年在他身边像个小陀螺一样打着滚,完全不顾自己的形象。
明明小的时候都没有如此不要脸皮的在地上打滚撒泼过,这长大了却也愈发的脸皮厚了。
在少年滚过的冰层上还零落着几张白张,但不管哪张白纸上写着的都是硕大的两个字:
抗议!
不知道滚了多少圈,大概是滚得头晕了,一声脑袋跟冰柱相撞的闷响,少年一头撞上了旁边的冰柱。
一身白衣松垮的少年在地上趴了好一会,才晃晃悠悠地坐起身。
她摸了摸没有起包的脑袋,又重新跑到温折玉面前。
撒泼没用,就只能撒娇了。
唐今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张纸。
师尊。
师尊尊。
师尊尊尊尊尊尊~
在她伸手打算抱上来的时候,温折玉总算是睁开了眼睛。
唐今想要蹭上去的脸也就贴在了一层无形的屏障上,被积压的变形。
即便如此,她还是尽量用一种圆圆的,像是小动物一样巴巴的小眼神看着温折玉。
不过这种眼神因为她那双微弯就带着情意的眼睛而略折损了一点可怜意味。
见温折玉还是那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唐今无奈,只好将准备好的另一封控诉信“啪”一声拍到那无形的屏障上。
信上,她详细地控诉了温折玉多年来对她造成的伤害。
像是从来不让她和别人玩让她没有朋友;总是给她喂无名小灵丹让她每个月都痛得死去活来一次;还有上次太微宗十年一次招收弟子的祈天大比也不让她去观看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