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抬了抬下巴,帷帽下的半张脸像透白的玉。她呵出一口寒气,问:“司马炼在哪儿?”
值夜的人忙道:“司马炼虽有嫌疑在身,又咬死一句无可奉告,可到底是状头,没有口供,不能拿他下狱,就将他关在后头院子里了…”说着哆哆嗦嗦地递上一串钥匙,“郡主直接去便是。”
贺麟拿了钥匙,萧扶光带人走了出去。
刑部值夜的地方不过是个五间房的院,走过拱门,后头还有个小院子,原是供人小憩及堆放文书或杂物的地方,可谁也没想到状元郎竟也会惹上命案。
司马炼早已听到外间响动,等贺麟推门进来时,他已经披好衣裳端坐在床沿了。
室内有一张长桌案,另一边是他坐着的简易木床,床头有一面矮柜,柜子上是一盏快要燃尽了的油灯。
贺麟颁搬了一只座椅来,又看了看主人,没有发话,不知需不需要回避。
萧扶光手指搓了搓椅子,即便擦干净,也还是有股奇怪的霉味,于是没敢坐下。
她站得笔直,偏头命令道:“将
他给我绑起来。”